“小侄不明白!”曹霑反問道,“既然皇上的也是八王爺的,為何八王爺不住進紫禁城,為何不坐到金鑾寶座上?”
“哦!”曹霑恍然大悟:“既然程垂白叟是替八王爺收取銀票的,那麼說八王爺是外務府的人?”
現在程繼勳直截了當跟曹霑要銀票,曹霑考慮開了,曹頫交到他手中的銀票應當都是外務府的公款,明天程繼勳恐怕沾了一手腥,纔不肯經手,今晨天不亮就親身找了來向他要,到底想乾甚麼。曹霑略作思慮,很快明白了,程繼勳是對他不放心。
曹霑的心機,底子就冇想把這大把銀票交給胤禩,你程繼勳不過是王府長史,還能比胤禩強不成。曹霑腹黑一笑道:“程垂白叟說的話,小侄底子聽不懂呀。”
公然冇有猜錯,這小傢夥真的存了私吞銀票之心。可惜你打錯了主張,老夫不是曹頫伉儷、父子,能夠任憑你淩辱。程繼勳嘲笑道:“霑賢侄,那不是十兩八兩,私吞就私吞了。你曉得你叔父交給你的銀票是哪來的嗎,是外務府的公款,說得直白一些,外務府就是皇上的管家,你敢私吞皇上的銀子,不怕皇上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馮習是接受過嚴格練習的禦前侍衛,腦筋早被馴得僵化了,閒逛腦袋說:“程大人的建議,卑職可不敢領受,入夜風高,間隔天亮另有段時候,這段時候內,曹公子即便是擦破點皮,卑職腦袋還要不要了。”
忠君思惟害死人。曹霑小小年紀,愚忠怎會達到此種境地。程繼勳點頭感喟,但直接奉告曹霑不要忠心於皇上,打死他也不敢,隻得挑著字眼疏導:“霑賢侄一片忠君之情可對日月,你有冇有想過,八王爺是皇上親兒子,父子同體連心,皇上的就是八王爺的,八王爺的也是皇上的,把銀票交給八王爺,就即是交給了皇上。賢侄明白冇有?”
真真是當主子的命。程繼勳點頭感喟,但馮習態度斷交,他不好再勸。跟著馮習進了外院院門,卻見裡院院門緊閉。推了推,插得緊緊的。叫了好久叫不開,隻得要求馮習,他奉王爺之命,找曹霑有急事相商,能不能跳牆出來把院門翻開。
程繼勳跟從八王爺十多年的時候,也未曾享用過這般報酬,滿心的酸澀,勸說馮習:“你就是塊鐵,能打幾根釘,梨園居在隨園深處,另有誰前來行刺曹霑不成,照下官的主張,馮侍衛先歸去睡覺,天亮了再來巡查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