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空口說口語有甚麼用,得拿點實在的東西呀。程繼勳向身後望望,肯定侍衛冇有跟出來,機不成失,該是提示曹頫一下的時候了。
胤禩是話裡有話呀。程繼勳頭上冒了盜汗,噗通往他麵前一跪,重重叩了一個頭,道:“卑職向王爺賭咒,如果對王爺有貳心,火燒雷劈將不得好死。”
胤禩話說得篤定,程繼勳不敢再饒舌,還想接著剛纔的話題給曹霑下蛆,胤禩長長打了一個哈欠,道:“本王攪鬨了一整天,實在有些累。程大人,你去讓他們送些酒菜上來,陪著本王用過膳,也該安息了。”
“現在就跟曹頫要銀子,彷彿本王借屍欺詐似的。”胤禩淡然道:“人隻要到了完整絕望之時,才氣抓住甚麼都當作那根拯救的稻草。讓他們持續跪下去,不到半夜天,不準任何人跟他們打仗。”
久在胤禩身邊,程繼勳非常清楚,他不斷地捋唇上髭鬚,恰是不悅的表示,但此時不能勝利教唆,今後再想豆割他跟曹霑的乾係,隻怕更難了。程繼勳謹慎翼翼挑著字眼,剛要持續勸說胤禩,忽聽得內裡有人拍門。
“格格身邊的丫環會跟曹霑如此熟稔?”程繼勳像是自言自語道,“男女之事關礙大防,還是得當真對待。”
前日曹頫親手將“天衣無縫”的秘方交到程繼勳手上時,曾再三哀告,務必讓王爺冷淡曹霑,最好能借他之手將曹霑趕出曹府,或者乾脆做了他。全部天下,“天衣無縫”隻要江寧織造曹家把握,並且此項絕技隻能替天子製作龍袍才氣利用,曹頫頂著殺頭的風險將“天衣無縫”秘方送給程繼勳,是對他抱著很大希冀纔敢這麼做。拿人財帛,替人消災,程繼勳就想在胤禩麵前給曹霑下點蛆。
八王府端方,講究用飯時不得出聲。程繼勳陪著胤禩用膳,胤禩一句“吃飽了”,他也隻得扔下碗筷“飽了”。程繼勳親身服侍胤禩,點息香解幔帳,直至床帳內傳來呼天扯地的呼嚕聲,程繼勳才輕手重腳退出了臥房。
“王爺這麼做天然有王爺的籌算,哪是我們能夠妄自揣摩的。”程繼勳像是非常悶得慌,站起家道:“下官實在無聊,去勸勸曹大人,有罪直接領罪,跪著成心義嗎。”看侍衛對他的話底子冇在乎,放心大膽踱出了大門,到了曹頫近前。
“甚麼端方,本王議事,也敢來聒噪。”胤禩麵帶不悅,向程繼勳擺了擺手。程繼勳開門出去,很快返來向胤禩稟告,曹頫把他的管家焦大綁了,二人趴跪在賓館門前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