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還敢說苗玉春送你的是冰炭敬?”曹霑動了怒,號令那些兵丁:“我們冇工夫聽這個故鄉夥胡說八道,押著他去按察使衙門,我不信在那兒搜不出真憑實據。”
曹霑如此善待他,沈啟又出現了合計,到底是年青人,心還是熱的,能不能向他告告饒,或許貳心再熱一熱,就不會把他押往按察使衙門了。想到這兒,沈啟悄悄抽動一下鼻子,擠出了兩滴眼淚。曹霑奇特地問:“男人漢大丈夫,流血不墮淚,沈大人掉了眼淚,莫不是實在有甚麼悲傷的事?”
收受部屬官員的冰炭敬並不是軟肋,要想真正抓住沈啟的軟肋,搜尋按察使衙門是最好的路子。但曹霑非常清楚,他的欽差身份是假的,真的去搜尋按察使衙門,沈啟狗急跳牆,煽動衙門中的人把他抓了,或者乾脆殺了,易如反掌。現在獨一的體例還須從沈啟本身打主張。
曹霑固然一身粗布穿戴,但能親身押送一名三品大員,誰敢獲咎,店東人服侍好筆墨紙硯,帶著一班伴計躲了出去。
曹霑埋冇的殺手本來在這兒呀!自從擔負江南按察使,沈啟就將那兒當作了本身的獨立王國,所收受部屬官員的禮,以及貪贓枉法獲得的金銀財寶都保藏在那兒,曾未想過轉移。曹霑帶人去搜,一旦他的那些部下扛不住壓力,被翻了出來。數十年的官算是白乾了,弄不好還要搭上百口人的性命。沈啟的心機防地完整奔潰了,隻能捨重就輕承認道:“苗玉春送下官的不是冰炭敬,那是賄賂,是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