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言下之意，是讓下官把曹頫抓了？”沈啟臉上充滿難堪之色，“江寧織造，官秩雖說比下官低一級，但曹大人是外務府委派的官員，處所官無權抓他呀！”

假扮欽差是掉腦袋的罪，收受八千兩賄銀一樣得砍頭，於其兩小我一起掉腦袋，不如攻守聯盟，誰也彆死。沈啟當然清楚曹霑想獲得的是甚麼，信誓旦旦道：“曹大人說公子爺假扮欽差，純粹是一派胡言，今天下官一向跟公子爺在一起，環境完整清楚，即便到了八王爺麵前，下官也敢跟曹大人據理力圖。……”

“哦！叔父大人要將我送交按察使衙門？”曹霑向沈啟眨了眨眼，沈啟多麼奸刁，立即心領神會，打著官腔道：“焦大啊！你家老爺說曹霑公子假扮欽差，隻是說說罷了，還是認定確有此事？”

焦大無端被暴揍一頓，內心充滿了委曲，跟曹霑辯白道：“小人有多大的膽，敢平白無端衝犯少爺。確切是老爺說您假扮欽差，要小人帶人把您抓歸去，然後送交按察使衙門定罪。”

沈啟麵前一亮，立即有了主張，他剛想說話，俄然內裡傳來一陣動亂。本來是接到沈啟被在大街拖行受辱的動靜，按察使衙門一隊護衙兵丁和三班衙役挽救他來了。這些人整日跟沈啟一處，向來都是橫行霸道慣了，在此處冇有見到沈啟，不等解釋，與織造府守庫兵丁一場混戰。正巧焦大帶人前來追捕曹霑，傳聞他們也是織造府的人，沈啟部下不問青紅皂白，連帶他們一起揍。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呀！”曹霑把沈啟寫的那張字據在手中掂了掂：“沈大人掌管刑獄那麼久，在這方麵經曆必然比本公子老道多了。”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沈啟很清楚，一旦他收受苗玉春賄賂的字據落入曹霑之手，自此他的腦袋即是在曹霑手裡拎著了。隻得忍氣吞聲告求：“公子爺，下官已經將事情都說清楚了，那張字據就不寫了吧。”

自從胤禩以江南巡閱使身份來到金陵，此處哪個官員不想跟他套套近乎，沈啟隻是苦於官位太低，一向找不到機遇跟他打仗上。被曹霑一席話挑逗得渾身發癢。“以公子之言，曹頫犯事嚴峻，下官不該坐視不管，但他畢竟是外務府的人，如果對簿公堂之時，他抵死不承認曾經誣告過公子爺，下官豈不太被動了。”

“公子爺以親情待人，曹頫一定能以親侄子待您。”沈啟義憤填膺道：“誣人與罪，是要反坐的，曹頫不持續辟謠肇事罷了，他膽敢持續辟謠肇事，下官替您跟他打這場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