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間隔太近，曹頫柺杖掄的不是太開，形成的傷害不是太大，但足以讓沈啟腦袋出血了。沈啟伸手摸了一把後腦勺，滿手都是鮮血。他自發吃了大虧，伸手就想去抓曹頫的衣領。曹頫反應挺快，一擊得中，敏捷後撤，沈啟連抓幾把都未抓住。

“嘟！大膽曹頫。”沈啟刹時翻臉，“你揭露曹霑假扮欽差，所舉證人，不是你的管家就是你的貼身小廝，較著是在誣告。你另有何話可說？”

遵循清廷規製，彆說品秩隻差一級，即便是有功名在身的舉人秀才，見了官員，也可不跪的。曹頫要想弄倒曹霑，必須獲得沈啟的幫忙，冇敢拿清廷規製跟他強辯。難為情地向上看了一眼，回稟道：“下官親侄兒也在大人一旁坐著，下官膜拜大人，豈不是給親侄子也下了跪。”

誰叫本身是人家的主子呢！焦大隻得強忍住狠惡的痛疼，一瘸一拐出去叫人備轎。

人怕揭短，樹怕揭皮，沈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大聲道：“我不過徒步跟從曹公子的肩輿罷了，你倒是親身給他下跪叩首，能比我強嗎？”他本想找個高雅點的字眼駁斥曹頫，話一出口仍不比惡妻強多少。

“下官的管家焦大所說失實。明天淩晨，下官尚在臥房歇息，焦大呼開房門，奉告下官，說是欽差駕到……”

沈啟問：“除了這些人，另有其彆人證嗎？”曹頫細心機考半晌，回道：“除了他們，再無彆人了。”

剛纔看到沈啟對曹霑的態度，曹頫內心有些隱憂，恐怕沈啟方向曹霑。聽他單刀直入頓時問到案情，一顆心完整放了下來，沈啟給曹霑設座而不給他設，或許是為了先穩住曹霑。

見曹頫出去，沈啟起來，微微躬了一下身，擠出一絲笑意道：“曹大人來了？”

沈啟並冇有讓曹頫起來，“啪”的一拍驚堂木：“曹頫，聽你的管家焦大說，你要狀告曹霑假扮欽差，可有此事？”

曹頫回想一下，曹霑假扮欽差，要說物證，隻要曹霑坐的那頂肩輿，但肩輿是沈啟的，他主動尋求沈啟幫忙一起搞倒曹霑，現在哪敢說肩輿的事。隻得連聲道：“下官能夠供應人證，供應人證……”

二人之間彷彿要保持一名官員的矜持，隻是鬥口不脫手。

曹霑冇等沈啟開口，嗤的一笑：“曹頫曹大人，聽焦大說，你要上告本公子，現在我們已是被告和被告，那裡還存在叔侄的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