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說的不假，她確是服侍人的。”賀耀祖先容道，“鸝兒女人先是服侍英琦格格，後又讓八王爺賜給了曹霑公子，現在是曹霑公子第一等的心上之人。”

兩名仆婦來請曹霑去吃早餐。曹霑向沈啟迪意一下：“沈大人，是不是一起去吃點？”沈啟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曹霑是虛情冒充，躬身回絕：“下官起的早，已經用過了。公子請——”

在阿誰期間，將一名丫環說成是某位公子的屋裡人，言下之意就是說她已經被公子收用。鸝兒的臉上掛不住了，揚起掃帚揮向了沈啟：“看你再敢胡說八道……”

“既然大人已經吃過了早餐，我就不客氣了。”曹霑回身而去。

彆說一省按察使，即便剛進宦海擔負微末小吏，沈啟何曾受過一名下人如此熱誠。惱羞成怒道：“大膽賤婢，你等著，本官一旦摒擋清楚本日之事，你必定死定了。”

曹霑不說走，而是遛，那得甚麼時候才氣見到八王爺。沈啟想到侄兒沈廉在大牢裡整待了一個早晨，被糟蹋成甚麼模樣，臨時還不清楚。倉猝孔殷火燎道：“曹公子，您請上轎，下官步行跟著便是。”

圍著天井轉了無數的圈子，沈啟再也忍耐不了煎熬，下定決計，去前麵找曹霑。

前院那些男仆，見仆人對沈啟冷酷，也都好似院中冇有他這小我，該用飯的用飯，該乾活的乾活，連讓他進屋坐的都冇有。沈啟坐無可坐之處，隻得在院內踱步。

因為明天來求曹霑辦私事，沈啟冇敢招搖，放棄八抬大轎冇坐，隻用了四人抬一乘小轎。曹霑空身一人，冇有轎馬可乘，沈啟隻得聘請他一起坐上四人抬。曹霑翻開轎簾看了看，把眉頭皺了起來：“一小我的肩輿，坐了兩小我，不消說太擠，四名轎伕如何受得了。我還是下去遛著去吧。”

“哦！本來是這麼回事。”曹霑扭頭向賀耀祖道，“你說於大人這座屋子咋修的，把沈大人絆成如許。去街上叫個木工來，把門檻全數鋸了。”

憤恚至極，沈啟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說話來表達。他以為以賀耀祖王府管家之尊，如何也得叱責這丫頭幾句，冇想到賀耀祖卻道：“沈大人，您曉得她是誰？”

“她能是誰，服侍人的下人罷了。”沈啟非常不覺得然。

沈啟驀地記起，昨晚他的那塊寶貝懷錶就是曹霑賜給的這女人。能獲得曹霑如此貴重的犒賞，可見在貳心目中的職位。怪不得敢往外趕他，並且向他身上揚土。此人確切不好獲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