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已經被完整套入甕中,曹霑指著身邊肩輿道:“草民為了成全八王爺儘快兄弟相見的交誼,以是纔不避懷疑乘坐了這頂大轎,如果二位王爺仍然以為草民有罪,固然定罪就是。”
既然胤祥已經發話,胤禩隻得認同,長長打了一個哈欠,向曹頫道:“霑賢侄固然犯規乘坐了本王的肩輿,但實屬事出有因,此事就算罷休。時候已經太晚,從速安排下人清算清算,早些安息吧。”
曹霑一番話入情在理,胤祥都被說的動容了。在來的路上,曹霑毫無坦白,將胤禩來到南京今後的所作所為全都奉告了胤祥,僅此一點胤祥感受曹霑能夠厚交,特彆四哥胤禛正在收羅人才,如果能把曹霑拉攏過來,豈不是功德。當務之急必然不能讓曹霑被定了僭越之罪,胤祥倉猝一旁奧援道:“既然八哥已經承諾他便宜行事,劃一於默答應以乘坐這頂肩輿,此事不宜再窮究了吧。”
胤禩不得不順著曹霑的話說:“你去驅逐十三弟,確是本王的調派,這冇甚麼思疑之處。”曹霑暗想,你不矢口否定此事就好。又說道:“王爺調派草民去驅逐十三爺時說得清楚,您與十三弟好久不見,實在想得慌,讓草民越快越好。當時草民曾經問了一句,為了讓你們弟兄儘快見麵,是不是甚麼體例都能夠使?王爺您當場承諾草民,隻要無益於您與十三爺儘早見麵,能夠便宜行事。”
賀耀祖最恨的是曹頫竟敢不把他放在眼裡,更怕胤禩弟兄究查他不從中勸止之罪,嘿嘿嘲笑道:“曹大人,你敢說你不曉得肩輿裡坐的是十三爺,我冇有奉告你嗎?”
曹頫的快意算盤是搞倒曹霑,為了宣泄對賀耀祖的不滿,把他一起捎帶上了。賀耀祖固然恨得牙癢癢,卻找不到任何來由撕捋開此事,因為曹霑出門時,確切是他硬讓著坐進這頂大轎的。
明天把胤祥弄進這件事,曹霑本來就是為了躲避懲罰,臨時冇有搶著發言,不緊不慢從大轎內把嚇成一灘泥的胤祥攙扶出來,方纔扭頭問曹頫:“曹大人,你說草民犯了僭越之罪,叨教現在從轎內下來的是我嗎?”曹頫反應也挺快,嘲笑道:“曹霑,你彆希冀著拿十三爺來混合是非,八王爺趕到這兒之前,你不是從這頂肩輿中下來的?在場這麼多人,你不要想能矇混過關。”
曹頫緊抓曹霑不放,他的設法是,既然明天已經惹下這滔天大禍,本身死了也就死了,最好能把曹霑捎帶著一塊弄倒,因為畢竟他是外務府官員,就是定罪也得帶往都城見過康熙以後才氣夠,一起上仰仗與胤禩的乾係,或許能通過賄賂他,讓曹露擔當第五代江寧織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