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不得稱兄道弟。”剛纔沈啟還一口一個大哥稱呼曹霑,轉眼間就不予承認了,神采一沉道:“按察使衙門就是為百姓申冤的處所,有人前來告狀,本官不接,豈不是鄙視朝廷法度,何況告狀之人還是廉親王府的人,本官與公與私都不能不管。”
嫣兒眨著一雙大眼睛,回稟道:“我明天要狀告曹霑違背協約。他曾經接管我家格格五十兩銀子的訂金,要在一天以內交出兩萬字的《紅樓夢》手稿,他偷偷摸摸搬出了織造府,格格派我整整找了三天,也未見他的影子,明天好不輕易找到他的住處,誰知他又偷偷溜到了按察使衙門,以是我就追了來……”
沈啟已經從心機大將胤禩當作了背景,自從認得曹霑,他曾未像明天這麼揚眉吐氣過,把大嘴一撇道:“剛纔曹霑或許是八王爺派來的專差,但現在他是十惡不赦的罪犯,本按察使當然能夠讓他跪著。”
“沈大人,你說我十惡不赦,有確實證據嗎?”曹霑一改剛纔的吊兒郎當,正色道:“如果你拿不出來證據,我但是要告你反坐的喲!”
本來這小女人甚麼都不懂。沈啟暗叫倒黴,但他仍不斷念,帶著開導的口氣道:“嫣兒女人,你剛纔狀告曹霑的都是小事,八王爺有冇有讓你告密他一些大事呀?”
沈啟再次用力摔了一下驚堂木:“誰是你的二弟?這裡隻要按察使大人。再不下跪,彆怪本官不客氣了。”
“你敢說這些都是冇用的。”嫣兒神采極其當真道,“格格因為斷了《紅樓夢》的稿子,這幾日根基上是茶飯不思,不消說曹霑是十惡不赦,的確是五十惡不赦,一百惡不赦……”
事情生長到此種境地,沈啟纔算明白,這小女人底子不是甚麼都不懂,純粹是在玩弄他。明天本想藉助八王胤禩的權勢扳倒曹霑,方有本身的出頭之日,萬冇想到卻上了一個小女人的當。
“好!你審,你審......”曹霑回身退到了大堂旮旯。隻見沈啟另換了一副神采,向嫣兒和顏悅色道:“現在冇人滋擾女人了,你有何委曲能夠固然言明。”嫣兒用手指著曹霑道:“這個曹霑,他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大報酬何還讓他消停安閒的站著?”
盤算了主張,沈啟決定豁出去了。冇象以往一樣跟曹霑打號召,趾高氣揚走到公案後坐下,啪的把驚堂木一拍,道:“嫣兒女人,既然你們前來按察使衙門是為了告狀,就大膽地把你們的委曲說出來,自有本官為你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