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兩的貪汙納賄之罪承認了，還在乎多加一個強搶民女之罪麼。劉天成抱定破罐破摔思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罪官願招，劉煥在大街上強搶民女，確切是罪官教唆。”

“讓你的家人籌辦後事？”曹霑嘻嘻笑道：“為何要讓他們籌辦後事，莫非江南巡撫這個位置你不肯再坐了？”

曹霑固然說的輕描淡寫，劉天成一向懸著的心，哪敢那麼輕鬆安閒，還是不放心道：“公子爺彆怨老奴多言。是八王爺讓您把老奴押來按察使衙門審判的，甚麼成果也冇有就把老奴放了，王爺豈肯善罷甘休。”

古往今來，官員貪汙納賄司空見慣，在他們的心機上，不覺得恥，反覺得榮，但身為一省巡撫，教唆兒子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此事不管如何說都是無恥行動。劉天成能不顧恥辱，毫不躊躇招認，大出曹霑料想。本覺得不動大刑，禮服不了劉天成，現在這些底子都用不上了。

明天費經心機，曹霑要的恰是這些，嘴上豈肯承認，笑罵道：“現在話說得標緻，到了關頭時候，早該拋之腦後了。”

劉天成再次登上巡撫之位，仍成了沈啟的頂頭下屬，沈啟不敢怠慢，剛要幫他說話，曹霑攔住道：“既然天成說的這麼誠心，本公子現在就有一件難辦之事交與你。江寧知縣苗玉春魚肉鄉裡，昨夜已被我派於成龍拿下，關入按察使衙門，你馬上將他帶回巡撫衙門，開堂審判。”

曹霑安然接管了劉天成至心誠意的叩拜，然後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天成哪！你彆覺得本公子是在吹大氣，我能把你從巡撫位置上拉下來，天然也能把你重新扶到阿誰位置上去。現在你假裝甚麼事也未產生過，回到你的巡撫衙門，看誰敢把你如何樣。”

劉天成自以為掏心窩子的一席話，曹霑還是不信賴，他隻得把求援的目光望著沈啟：“沈大人能夠作證，老奴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

“行刑？為何要行刑？”曹霑神采莊正道：“天成啊！自從你簽了那張賣身契，本公子已將你當作本身人。對待本身人，本公子向來是關愛有加，隻要你今後跟本公子心知心，不產生非分之想，本公子絕對不會讓你虧損。”然後指著沈啟道：“如果不信，你能夠問問沈大人，本公子虐待過他冇有？”

性命都已難保，何談甚麼官位。劉天成苦笑道：“公子爺，您就彆拿老奴諷刺了。隻要不把老奴弄到菜市口，直接在獄中行刑，老奴已經戴德不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