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墮入絕地的劉天成,更加驚奇,倉猝自剖心跡:“曹公子—公子爺,請您老固然放心,隻要你放了下官,下官不管再仕進與否,都會將您當作下官的再造父母,如果連父母都要反咬一口,下官豈不是真的形同畜類了。”
“這是劉天成的認罪書,蔣千戶能夠看看。”曹霑把認罪書遞給了蔣柏龍。蔣柏龍也是剛看了兩行,眸子子差點睜出眼眶,張口結舌道:“我的天爺,吳全傳達的八王爺諭令本來是真的呀!劉天成竟然敢打他的主張。”
一陣噁心,曹霑差點吐了出來。向蔣柏龍道:“你想多了,像劉天成這類厚顏無恥之徒,彆說犯下滔天罪過,即便無罪行在手,也是死不足辜。你見過哪個朝廷重犯,是一向用繩索拴著的,讓人取腳鐐手銬來。”
曹霑冇能想到,整天養尊處優的二品大官,會來這一手,想往回爭奪,必定會將認罪書扯為兩段,另一半一旦落入劉天成的肚子,認罪書就落空功效了。驚呼起來:“狗,打狗!”身後有人不屑答道:“公子爺固然放心,對於他這類瘋狗,本千戶有的是體例。”
重達九十斤的三副腳鐐手銬套在身上,劉天成骨頭差點被壓碎,在蔣柏龍的擯除下,剛走了兩步,腳下一踉蹌跌倒在地。一名兵士用刀背猛磕,但劉天成再也爬不起來了。蔣柏龍剛想發脾氣,突聽大門外一陣嚴肅的呼號聲:“廉親王駕到。”廉親王恰是朝野高低口中的八王爺胤禩。
“那是假的,蔣千戶不要信賴它。那是假的呀......”劉天成歇斯底裡狂吼。
有鐵證在手,曹霑想乾甚麼,莫非想趁機賣放奉迎劉天成?蔣柏龍急了,勸止道:“可不能放了他,一旦放虎歸山,反咬我們一口,結果不堪假想。”
曹霑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劉天成差點坐到地上,眼睛幾近睜出眼眶,深夜見鬼似地盯視曹霑:“公子爺,你剛纔說甚麼?下官,下官已經認罪伏法,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不能給你上重刑?本公子就給你上了,看你又能如何樣。”曹霑臉孔猙獰道:“再去取一副刑具,給劉大人上了。”
聽到號召的蔣柏龍已經進了屋,從綁腿中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劉天成超出旁人的大嘴,笑道:“巡撫大人,你是想吃這張紙呢,還是想保住舌頭,儘快做個了斷吧。”
自向來到金陵,胤禩一向住在江寧織造府的隨園,但行此肮臟之事,再住在那兒,保密難度極大。胤禩顛末再三考慮,挑選了明孝陵做為本身的隱身處和批示部,因為他以為,誰也不會想獲得,清朝皇子會躲在明朝天子的陵寢之地。胤禩放出風聲,他馬上前去姑蘇巡查鹽務,然後偷偷潛入了明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