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又道:“相公,那要不要派兵截殺那些車隊?必定收成頗豐。”
“這倒是不測之喜,今後可當作一條戰略來做。”甘奇心想,王韶真是一個短長人物,比他設想的還要無能。
倒是那還未走的晏幾道,見得滿場之人還在商討事情,更是大怒:“甘道堅,你敢抗旨,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甘奇笑著點頭:“黨項遷都,於我大宋,百利而無一害。黨項之根底,皆在河套,西邊多是隔壁大漠。西遷,則河套式微,此舉定會讓黨項各部分崩離析,難以保全。如果再戰,各部如散沙,可輕取河套,黨項再也無東進之日。”
甘奇再也不昂首,隻是揮了揮手。
韓絳聞言,深深一禮,答道:“下官職位寒微,受命行事,實屬無法,此來西北,已有大半年。朝堂之爭,臨時不說,就憑甘相公在西北做下的這般功勞,下官也當幫甘相這個忙。”
甘奇點頭:“嗯,韓知府言之有理,當是要遷都,興慶府早已不平安,李諒祚如果不遷都,必定寢食難安。”
折家也是世代將門,到得折克行這裡已經是第五代了,家屬龐大,甘奇吃折家的酒宴都不曉得吃了多少天。
甘奇回了秦州,又開端安排城池堡寨之事,修城池堡寨,就是西北的國策,要想緊緊節製住地盤,就得不竭的修,就算哪一日規複漢唐雄風,去西域萬裡,這城池堡寨也是根基國策,就得不竭去修。
韓絳未答題目,而是問了一句:“甘信賴得過下官?”
也如此時,晏幾道又豈會把一個種愕放在眼裡?他眼睛都不會去看種愕,隻是盯著甘奇又道:“如何?甘相公還想抗旨不成?”
王韶熱忱不減,一拱手:“那下官這就去辦。”
這回眾目睽睽之下,甘奇也難以如此措置。並且此次的聖旨也分歧,前次聖旨一看,甘奇就能看出此中的題目,朝廷如何能夠在大戰得利之時命令退兵媾和?
“拜謝韓知府,此番大勝之功,奪土開邊,韓知府之功勞,不比我少。”甘奇又是大禮。
王韶又道:“黃頭回紇之主,自號師子王,佛法之國也!必放心繫大宋,可贈真經以籠之。”
秦州是折家的地盤,在秦州的光陰,折家人把甘奇好好接待了幾番,折克行現在在甘奇麾下走動,深得重用,也連連建功,這也算是折家攀上了高枝。
現在甘奇把話說開了,證明甘奇老早就曉得韓絳為甚麼隨軍出征了,但是甘奇哪怕曉得這些,卻還是對韓絳信賴有加,真就敢把後勤之事拜托給他,完整不怕韓絳在後勤上做甚麼手腳,被人如此信賴,豈不是一種極其讓人舒暢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