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擺擺手:“罷了,各部副將帶兵回營,各部主將在樞密院裡等待吧,到時候各處來人,諸位也說個清楚,樞密院衙門裡的大小官吏,皆不準走,隻待人來查問。走吧走吧,不要擋著路,我也要回家了。”
“司馬中丞,您是清流,最是秉公,你從速的,把大理寺,刑部的,禦史台諫院的,都叫來,都叫來看看,到時候可要說明白了,這事情與我等無關,我等皆是下官,受命行事的,我等也是受害之人,還請秉公直言呐!”
司馬光扯了扯富弼的衣角,說道:“富相公,入宮,得從速入宮。”
“當真,陛下醒了,紅光滿麵,還坐起來了,隻尋殿下呢,說有要緊的事情交代。”
“這……”
甘奇把劍從文彥博的胸口拔了出來,又把帶血的劍在文彥博的官袍之上擺佈擦了擦。
東西兩端,各處的衙門,來了無數的人,倒也應了一句“兵荒馬亂”的話語。
趙頊看了看司馬光,司馬光也連連點頭給富弼作證。
樞密院上百的官吏,城外來的幾十軍將主官,浩繁的相公們,另有各處趕來的官員,嗚嗚泱泱皆往皇城而去,也正碰上皇城出來的李璋。
天不幸見,日月作證,冤枉啊!
“讓開讓開,都讓開……”
李璋腦筋在想,誰無能出這事呢?想來想去,隻要一小我合適這類人設,也隻要一人有這個膽色,更隻要一人有這般定奪,那就是甘奇甘相公。
趙頊轉頭,大喜,還問:“當真?”
司馬光深呼吸幾番,定了放心神,也說:“富相公,您看看……”
李璋也欣喜不已,一邊喊著關門,一邊也往裡跑。
文彥博見得甘奇拔劍而來,怒指甘奇:“大膽,逆賊還不束手就擒,今後退,你還敢與秘聞脫手不成?來人呐,來人呐。”
無數軍將擁到甘奇身邊,已然有人開口呼喊:“甘相公恕罪啊,這些與末將都無關,末將隻是受命行事。”
人倒是有,幾萬的軍漢,不曉得如何辦,幾十個衙差,卻也不敢上前。
趙頊倒是不那麼惶恐,剛纔的惶恐已經疇昔了,在貳心中也有猜想,猜來猜去,文彥博這廝天然懷疑最大。李璋這麼一喊,倒是印證了。
“文相公,就算是皇命,也該讓我們這些辦差的曉得,看一眼又如何?甘相公已經被我們圍在這裡了,插翅難飛,看得一眼聖旨,我等自會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