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甚麼了?”
應當就是皆大歡樂。
“他說……邇來事多,不便來敘。他說……邇來各地禦史因為商稅之事彈劾頗多,甘相公將近返來了,他要把這些彈劾的事情都清算出來,待得甘相公返來,好有個稟報……他還說待得有暇,再請……”
英宗臨死,都在等著富弼處理甘奇。與甘奇作對,那是先皇的遺命。
隻得一臉慚愧而走了。
“你另有甚麼要說的?”富弼問道。
“嶽父,嶽父啊,我的嶽父大人,莫非你頭前是真的盼著甘相公大敗而歸?”馮京不能瞭解。
想當年,範仲淹新政之時,他已然就稱了相公,韓琦崛起之前,他就已然是宰相,狄青之輩,不過門下嘍囉,文彥博起起落落,也在麵前聽候調派。仁宗去時,他在身前顧命,英宗去時,他在麵前聽著機宜。
“嶽父,切勿談笑,切勿談笑……”馮京滿頭大汗,不敢深想,隻當富弼是談笑,如許最好。
馮京完整無言了,看著富弼,不曉得如何是好。
這一語,問得富弼也愣了愣,曾多少時,他富相公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冇有了?
富弼還是那麼的聰明。
富弼從朝會而歸,坐在車上,聽著車外的諷刺之語,聽得人們的鄙棄之聲,心中更加不安。
馮京也不藏著掖著,直答:“自是想讓嶽父大人與甘相公解釋一二,也免得甘相公曲解。”
這明顯是在罵司馬光,司馬光不來,明顯也有司馬光本身的考慮,他明顯曉得到富弼這裡,必定冇有其他的事情,必然事關甘奇。因為富弼找他,就冇有一件事情不是關於甘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