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一想,趙頊又感覺這是甘奇主動進獻的,也不是天子主動要的,並且甘奇還說這是他為朝廷儘的一份忠心,彷彿……
而甘霸,乃至都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情,不過稍後與周侗去聊一會,大抵也就清楚明白了,也許還得大發雷霆一番。
這一幕看在甘奇眼中,倒是感覺非常風趣,還感覺趙宗漢這小兒子有點男人氣。
又有彆的一幫孩童小廝上前去救。
司馬光也是便是連連點頭,更加篤定了心中猜想,說道:“相公受委曲了!”
“陛下,老臣曆經三朝至今,昔日仁宗陛下多麼寬仁,英宗陛下多麼渾厚,到得現在,還請陛下必然要感念二位先帝之仁德,定不成做那令人鄙棄之事,史乘千年,丹青曆曆,陛下切不成自誤啊!”司馬光一個頭便是又磕了下去。
甘霸止住了手中的張牙舞爪,定身想了一想,罵了一句:“這些直娘賊,碰到一個殺一個,天下就平靜了。大哥,便隻等你叮嚀,殺光他們才解氣。”
“陛下,甘相公忠君之心,日月可鑒!朗朗乾坤,天下萬民,皆可共鑒。如果陛下與甘相公之間有何嫌隙,君子之間,定要以誠相待,萬不成一錯再錯。”司馬光已然跪地而下,大拜不起。
“道堅,宗蘭,你們當真不必多想,官家也是你們看著長大了,向來宅心仁厚,豈是那等人,更何況另有我呢,我又豈會不保著你。你們放心,以道堅如此功勞,以道堅在士子當中的名聲,在百姓當中的名譽,完整不必多想多慮,官家隻是想親政罷了,彆無多謀。”
這一刻,趙宗蘭心如刀絞普通,卻也隻能冷靜跟在甘奇身後出門而去。
倒是甘奇身邊的趙傭趕緊上前大喊:“停止,都停止,十一弟啊,你願賭伏輸就是,又要玩,還要耍賴,你這是何為呢……”
更是甘奇會指導司馬光去猜,倒是甘奇還道:“胡說,都是我誌願的,豈能是宗漢索要。你莫要瞎想,莫非我為家國社稷儘一份忠心也不成,也免得讓你們這些清流人物感覺我奪民之力啊、以公謀私啊……”
至於中間另有很多服侍的丫環之類,更是這大宅門裡的最底層,也隻求這門內的仆人能庇護一個衣食無憂。
一旁迴廊柱子邊還坐著一個稍大一點的男孩,卻並不參與遊戲,隻是悄悄的看著,還時不時轉頭來看方纔一屁股坐在門口台階上的甘奇。
便是甘奇這一下,方纔已經止住了眼淚的趙宗蘭刹時又是淚眼噴湧,哭聲已出,這不是做戲,而是她看著自家夫君如此,真的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