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看向了禦史中丞呂公著,呂公著天然是支撐司馬光的,因為他也是清流人物,更與司馬光乾係甚篤,直接開口:“司馬相公,此究竟在是陛下做得不對,如果真如此行事了,天下民氣,怕是要失了大半,官家必定受全天下之人的詬病,有傷國體,更傷國本!”
“第二好呢?”趙頊在王安石停頓之時立馬發問,這第一好倒是有些事理。
“司馬相公,天子此舉,實在昏庸至極,不但要把甘相公趕出朝堂,還要奪甘相公產業充公,如果此事讓天子做成,必當遺臭萬年!也如司馬相公所言,我台諫二院也是罪不成赦。如何應對,便聽司馬相公一言!”這位說話的名叫範純仁,方纔升任為幾個同知諫院中的一員,他是先賢範文正公範仲淹的次子。
“第二好,洛陰文風鼎盛地點,文人士子浩繁……並且昔日裡,洛陽學派與甘相公還多有嫌隙,乃至相互有怨,此去,文壇爭鋒,理念參議,便也是拘束心機的體例,也利於甘相公治學!”
“陛下,那臣就直言了,甘相公當早早出京為要,不成久留都城!”王安石這麼說天然有這麼說的事理。
“哦……我明白了,這朝堂之道,就在於均衡,家國社稷,軍政要務,也在於均衡,道堅之錯,就在於突破了統統的均衡……我明白了。”趙宗漢實在早就明白這個事理,隻是他冇有深切去想這個事理。
“王相私有事無事,當多來宮內走動走動,多多教誨朕治國理政之道。”趙頊禮賢下士一番。
當然,王安石更深沉的意義就是給甘奇找一個舒暢且離都城近的處所,便利聯絡,說不定哪天說回就回了,來去幾天罷了,洛陽一向是大宋朝退休官員最好的去處,甘奇這裡也不例外。
“哪三好?”
唯有甘霸答了一語:“大哥,氣候好著呢!”
趙宗漢聽得這一番話,立馬恍然大悟過來:“哦……我明白了,我終究明白道堅你為何非要把家中財產都進獻給官家了,道堅之謀,用心良苦了,教人汗顏忸捏。你是想把手中的財帛都送出去,如此便再也不會教人思疑你在軍中拉攏民氣了,如此陛下必能非常放心。”
從皇城出來,趙宗漢高歡暢興地把天子對於甘奇進獻財產之事的答覆帶給了甘奇,另有欣喜的話語:“道堅,如何樣?我就說官家不是那等人,豈能要了你這些財產,都是你多慮了。”
落日鄙人,禦史台內,反倒一片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