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若初對裴邢笑的那一刻,裴邢彷彿看到了滿山的紅花開,這是裴邢第二次見何若初上妝,前次因為兩邊長輩都在,不美意義多看,此次就他兩個,裴邢的眼神直勾勾的,何若初白了裴邢一眼。
拍了一組婚紗照,接著就換上了旗袍,何若初特地選了墨藍色繡牡丹的,穿上後臉上的妝容穩定,髮型卻變了,頭髮編成小辮兒在後腦勺盤成一個髻,前麵的劉海用摩絲牢固成斜劉海,尾巴處稍稍翹起。
這一套衣服,裴邢穿上了他的戎服,裴邢坐在幕布前的一椅子上,雙手扶在膝頭,何若初站在裴邢的中間,右手搭在裴邢的肩膀上。貼身的旗袍勾畫出她妙曼的身子,裴邢差點冇瘋了。
本年是1999年,是雜交水稻大麵積推行的第三年,前兩年在摸索著種發,本年纔是真正的歉收,一畝半產量能有近一千五百斤,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因為是拍照的妝,妝化得格外濃,臉白得像是刷了明白似的,眼影也化得寬,兩頰邊的腮紅紅彤彤的兩團,換上戲服她就能下台去唱戲了,口紅也塗得很重,大紅色的,但不成否定的,在這個年代人的審美裡,這就是美的,看裴邢那直了的眼神走路順拐的行動就曉得。
他見到何若初,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放在手裡:“我來接你去照婚紗照。”
“走啦。”說話帶著不自發的嬌嗔。
何若初從抽屜裡拿出口紅抹上,她的護膚品隻要鬱美淨,鬱美淨早上抹過了,現在抹也冇多高文用,幸虧年青,皮膚好,兩頰邊的不塗腮紅也美得很,就像春季的紅蘋果似的,賽過了統統扮裝品。
何若初和裴邢照的是200塊錢的套餐,內裡包含了三套衣服,旗袍是她最想穿的。
從床底下拿出一雙紅色的粗高跟鞋,穿上後走出房間,對裴邢嫣然一笑。
從他們這個處所冇有中轉市裡的車,隻能到縣裡再轉車,從縣裡到市裡要坐兩個小時。上車後何若初就靠著裴邢的肩膀睡著了,這趟車車上的味道很重,何若初聞著有點兒暈。
影樓是個小二層,第一層是還是規照的,第二層照婚紗照,這會兒恰是農忙時節,來拍照的人很少,哪怕整天開著門也接不上幾個大單。何若初和裴邢走進影樓,趴在收銀台上的老闆一下就來了精力,拿出十二分的熱忱來接待,在聽聞兩人要照婚紗照時熱忱更是達到了頂點。對著兩人就是一陣恭維,誇兩人班配,天作之合,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把兩人哄得身心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