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油，李樂接過收據，看了眼油價。

“行吧，那你自在活動。”

“車快冇油了。”坐進車裡，瞅了眼油表，李樂朝副駕伸手。

“還成，除了那一件鬥彩的年份差了點，其他都對。行，再看到仿的，你也能分個大抵。”

“哎，恰好，幫我把那櫃子頂上的幾個花盆給拿下來。”老頭兒聽到李樂出去，手一指。

進屋，正瞅見老頭兒和老太太給家裡的瓶瓶罐罐裝打包。

“甚麼東西？”

“他比來剛從耶穌改信佛，隻能去那。”

“額多大，你多大？額來過燕京多少趟？”

小奧拓還行，個把月冇動，有電。

老頭兒問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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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林。”

“嗯！”

車小好擠，李樂擦著牆邊把車停好，邁腿從副駕鑽出了車，拎著兩大包東西進了院門。

李樂湊疇昔，低頭細心看了看，指著一個淡黃地粉彩，繪著梅花的方形花盆，“這個上麵寫了風雅齋，光緒時候的。”

李晉喬問李樂，“你明天回黌舍？”

“你是不是感覺額是坎頭子？”李晉喬一拉安然帶，“這車要能加一百塊錢油，額把車燈吃了。”

李樂嘚吧嘚說了一通。

“就阿誰乾隆。”老頭一指剛纔看過的花盆。

“甚麼鹵子？”李樂真有點餓了，不自發的舔了舔嘴唇。

“得，端鍋，進屋。”

李樂把拖把扔進衛生間，從茶幾抽屜裡拿出奧拓的車鑰匙，衝老李晃了晃。

“多少？”

“咋停了？”

“不看款，這不難為人麼？”

（手欠，又平常）

“汽油票隻能開收據，加多少寫多少。”加油工歪頭回了句。

“你送我？”

“成。”

泡好的香菇，黃花菜連水倒進肉湯，燒一會，再把白肉木耳和改刀好的口蘑一起倒出來，加鹽、醬油、胡椒粉一起煮，開了以後加水澱粉，不能攪和，用鐵勺推著勾芡。

正拖地的李樂瞅了眼，“還成，比來肚子是小了點。”

“乾嗎？”

“去哪吃？”

“放心，手裡稀有。”

進衚衕的時候，就看到有兩邊民房的牆上已經用油漆寫了大大的“拆”字。

“茹素？你？”李樂搖著頭。

最後再倒入雞蛋液，溜著鍋邊轉圈蹭，雞蛋液凝固以後出鍋，撒上蔥花，炸好的花椒油澆上去就得。

袁老太太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