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門,李泉拉開抽屜,把一個本子遞給李樂。
“啊?看書還得上課?”李泉一聽,哭喪著臉。
李樂對著附在前麵的財務月報看了看。
“那,你不會阿誰啥了吧。”李樂揉了揉鼻子,小聲道。
“可主張是你出滴,路是你劃滴。再說,你都是要去燕大的人咧,那是啥處所,是人都能去滴?”
“好。有啥用?”
“不曉得,歸正偶然候就感覺想不通。”李泉從桌上的文具盒裡,扒拉出一根菸,捋直了點上。
“冇,哪敢。額交代滴清楚,買個饅頭有要發票的,都得給。”
李樂長舒口氣,翻看起本子。
去掉交的各種稅、本錢,分攤用度,罰款、辦理費,另有些換了項目標支出,上半年賬麵利潤十六萬多。
李泉捏起杯子,喝了口水,“要說一開端,冇有點疑疑呼呼,必定是假滴。可咱爺說過,就算仇家說滴話,咱都得在嘴裡嚼上幾遍,把有事理的給嚥下去。何況是自家親人。”
房租支出3000塊,大頭是圖圖兩口兒,用了五間房,一個月房錢1500。
“知識決定了你接受財產的多少,要不然再多也會變成彆人的。”
李泉一愣,隨後瞪著眼說道,“都是一個鎮的,有親戚,有鄰居,額如果這麼乾,咱家還能在岔口呆得住?拖欠人為的老闆就該死百口戶口本。”
“那你剝削底下野生資了?”
李樂還想再說,就被拍門聲打斷。眼看著田宇幾小我擁了出去。
“人說,貧民乍富,腆胸疊肚。額不敢說多有錢了,日子總比之前過得好了吧。可你看額。”李泉指指身上,“額和你嫂子,衣服鞋子還是之前舊滴,除了應酬,用飯一天三頓,都是在辦事區,偶然候還吃剩滴。”
“你偷稅漏稅了?”
說著,李泉從褲兜翻到上衣兜,取出一把毛票,五分一毛的硬幣,有零有整,李樂掃了眼,估計二十還不到。
“錢多了哇。”李泉皺著眉頭,一臉笑容。
“哪個?”
留宿加澡堂子,最高一個月,泊車場過夜泊車費,6000。修車,賣配件,一個月能有個小兩萬的進賬。這還是因為隻要兩個地溝,冇敢多接活。
“你這是不適應,還是本來餬口的慣性形成的,俗話說的,窮怕了。”
李泉眨了半天眼才明白,俄然騰的站了起來,“額滴媽耶!那我不是找死伲麼?你嫂子和你大伯他們,還不得剝了我。給你說,額身上現在一共就二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