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的，如何不等？”成子嚥下最後一口饅頭，一伸手，中間一個孩子趕快把裝著白水的飲料瓶遞過來。

“不想去，額如果去了，老邁返來找不到額了。另有就是得拘著，不自在。”

“冇呢。不過額給你說。”成子挪挪屁股，朝李樂這邊靠了靠，一股汗水餿味，異化著劣質菸草的味道傳過來。

“紙殼子兩毛錢一斤收滴，行時價兩毛二，你一斤掙兩分錢。可下半年，行時價三毛，你就一斤掙一毛。你就得有處所存，價高滴時候賣。掙很多。”

“說說，我聽聽你這買賣經。”

“嘶~~呋~~~，這個，你就不懂了。”成槍彈彈菸灰。

“你漸漸揣摩吧，我去掛水。”

“我特麼至於？”李樂嘁了一聲，“你歸去揣摩揣摩，這東西就是個辛苦活。如果怕我坑你，我先給你。你試著乾，賺了，你把錢給我，虧了，你漸漸還我。”

李樂看著成子，笑道，“街邊有要飯的，一個盆一個碗，一天下來也很多。不比你這輕省。”

“那就這麼一向撿襤褸，等著阿誰大哥返來？”

招手，把成子叫了過來。

“撿襤褸是無本買賣不假，能夠掙到錢，那都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就明天，我帶著他們去小區裡撿渣滓。翻了一早晨渣滓箱，才撿了十來個塑料瓶。”

“也有嘴刁的，這不吃那不吃滴。彆覺得餓肚子就能治這個弊端，那是被逼到了份兒上，隻要肚子裡另有食兒，腦筋裡還是想的有肉有菜。”

加了羊油的辣子，抹在掰開的饅頭上，一人一碗涼白開。

“咋？”

兩人嘀咕一會兒，成子撇著嘴，說到，“你彆是看上我那點錢了吧？”

“啥事？”

“也就我爸阿誰老好人，我冇他那份善心。走了！”

“成子哥，給。”那孩子把手伸到成子麵前。

“啥書，這麼好？”

“這不就是？”成子指了指問中間鋪子裡要的幾勺羊油辣子，“還是葷的。”

“不是，虧了咋還要額還？”

“嗬嗬，額也是本身揣摩加聽人說滴。”成子丟掉菸頭，一腳踩滅。

一毛五一個的饅頭，不要錢的辣子，一人三個也花不了幾個錢。

“你去收成品，有鋼筋，有銅絲，都曉得阿誰好，但人家要麼裹堆賣，要麼量大，你冇本錢，買不下來，乾焦急。”

“噫~~~~~，可不敢，可不敢。”成子趕快點頭，“能寫在那邊麵滴，可都是殺頭的買賣。”

成子掰開一個饅頭，抹了辣子，遞給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