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昭一身孝衣,伸直在周府門前,恍忽間好似瞥見平洲那熟諳的院落,那邊有爹堅固的身影。
早就推測常玉翡要肇事,來前就命石霞偷偷去找寧國舅了,不過卻冇想到常玉翡會拿這事大做文章。
太後端坐於富麗的鳳椅之上,金色鳳袍熠熠生輝,聲音嚴肅:“抬起臉來,給哀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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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她悄悄抬手,一旁的寺人總管立即會心,上前兩步,臉上帶著嘲笑,揚起手作勢欲打。
“這邊幅倒是個好的,也難怪紫淵那孩子會被勾引。”
寧國舅一聽是常玉翡打的周雲若,擼起袖子,掐著勁腰,大步流星地就去找常玉翡,那走路的姿式極是放肆,世人紛繁遁藏,恐怕被這股肝火涉及。
寧國舅看動手中的香包,針腳精密,一看就是用心做的,前麵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紅眼兔子。他嘴角微微上揚。
可愛的是那些傷如果暴露來,本身便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
常玉翡手拿浮塵,走到她身邊,冷眸一掃,浮塵便打到她臉上。
次日,一名宮人傳喚她去玉皇殿,周雲若行進殿門,就聽到常玉翡與太後的說話聲,她沉著眸子走出來,膜拜太後。
可就是耐不住心中這股子氣憤,她大聲道:“您雖貴為太後,可也不能無端掌摑世家女子?”
周雲若怒了努嘴:“你問她。”
她纔不站住,現在,葉真人正在大殿上帶領世人朗讀經文,周雲若跑到殿門外,俄然身子一軟倒地,身後追來的女羽士一把揪住她。
嫩白的臉上頓現一道紅痕,世人見此,都不敢昂首看。
太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那雙通俗的眼眸中閃動著幽光。
地上的道姑不等寧國舅開口,擺手道:“不是我,是常女冠。”
“冇有,太後如果不信,可將寧國舅喚來一問便知。”
寧國舅轉頭看了一眼周雲若,鬆開那宮人的手,雙膝一彎與周雲若並肩跪著,側頭,對周雲若微微一笑,那笑中帶著安撫。
他扯了扯嘴角:“下次彆用心跌倒了,多疼啊~”
太後悄悄一揮衣袖,表示身邊的寺人總管持續。總管麵露狠厲,再次朝周雲若揚起手,掌心帶著風聲,彷彿要將氛圍扯破。
周雲若一笑:“你倒是眼尖~”
一炷香後,寧國舅拿著傷藥尋到了周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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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若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視著高高在上的太後,一道紫色身影快速衝過來,一掌控著那低垂的手。
春日的風悄悄拂過,帶著淡淡的花香與泥土的氣味,周雲若低垂著視線,纖細的手指矯捷地穿越在寧國舅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