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兒。”白二少爺提了提聲。
本來這板屋裡也冇有那麼多的碗碟能夠盛菜,不過羅扇遭到了夜壺的開導,又去摘了七八個大葫蘆返來,或橫劈或豎劈,然後把底部磨平,就成了大大小小各式百般的容器,固然做工相稱粗糙,放在桌上倒也穩妥,因而白二少爺有了葫蘆做的碗和夜壺套裝,固然開端的時候確切感覺有點兒彆扭,用過幾次以後也就風俗了。
“錦蛇都無毒,”白二少爺躺回枕上,“自個兒去洗洗傷口,把你采來的魚腥草、野菊、馬齒莧和蒲公英各十二錢煎藥,再去四周找找有冇有鬼針草,大凡山穀、荒漠、路邊都有,把它洗淨搗爛敷在傷口上,一日兩換,去罷。”
羅扇沉默了一陣,複又低聲開口:“那麼爺以為這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還是衝著方老爺一家人來的?”
見羅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著灶裡的火光用藤條編東西,白二少爺便問她在編甚麼,羅扇答道:“編個多層的格架,把采來的野菜都放上去,也不曉得幾時能出得這穀,眼看這天兒一日冷似一日了,萬一入冬時還冇法兒離開,總要先把過冬的菜備下來。”
“嗯。”白二少爺頓了頓,“夜裡冷,你上床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