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信我還是信那主子?!”白大少爺逼問。
“允、允!你……真真是……”白老太太寂然地垂下了頭。
白老太太慌了――要曉得,這人間除了用來束縛後代們的孝道以外,對父母們來講也有一個“慈”字束縛著,所謂母慈子孝,母不慈,子怎能孝?不慈之父母與不孝之後代所遭到的社會鞭撻是一樣峻厲的,如果是官宦之家,這兩點乃至有能夠成為被禦史彈劾的前提,而如果商家世族,幾輩子的名聲就都毀了,氏族族長完整有權力和來由將這一支族人逐族除名,結果是相稱嚴峻的。
白大老爺冷眼看著,冇有要禁止白大少爺的意義,卻見白二老爺過來至身後,趴在肩上附耳:“你這傻子!虧損就虧在這臭脾氣上了!就算內心頭不歡暢,起碼也要裝裝模樣――你跟娘較了這麼多年的勁,可較過她了?把穩二老拿‘孝’字壓你,到時得不償失!去,從速扶著娘去,好歹挽回些……”
“你疼我,你要如何疼我?我是主子,想用哪個丫頭就用哪個丫頭,想用哪個小廝就用哪個小廝,想讓誰進我的院子就讓誰進我的院子,如何就不成以?!我既未害人,也未讓人害,日子過得好好的,有甚麼來由非得換我的人?!你們疼我不就是為了讓我過得好麼?眼下我就過得很好,為甚麼還要換我的人?!莫非你們說疼我都是假的?!”白大少爺連珠炮似地吼著,一轉頭,見那廂白老太太已經緩過來了,便丟開白老太爺奔向白老太太,“祖母!你說!為甚麼要換我的人?!”
這一下子頓時引發滿廳的驚呼,丫頭婆子們呼拉拉擁上去給白老太太和老太爺擦水撣衣壓驚,白大少爺卻起了性子,抄起家邊的椅子照人便掄,這內宅廳裡除了主子外皆是女性仆人,哪個能擋得了白大少爺這凶悍來勢,直嚇得尖叫連連,一時候你推我搡左躲右閃亂成了一片。
白老太太氣得渾身顫抖,卻又底子找不出話來辯駁,她聽信何管事之言是真,插手本身孫兒院中的事也是真,明顯是美意辦事,可到了白大少爺嘴裡卻成了節製他、囚禁他、貶低他,恰好他所說的又都是真相,並未有半點假造誇大,隻不過話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