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抵7、七八分……”一貫自認閱人無數善察民氣的杜良辰從白大少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感，這令他愈發地害怕起來。

綠川把紙收起來重新立過一旁，白大少爺望著滿臉惶恐的杜良辰瞧了一陣兒，忽而勾了勾唇角，淡淡隧道：“杜良辰，可知方纔的紙上寫了甚麼？”

大叔哥伸手在羅扇後腦勺上悄悄拍了一下：“合著我白叟家上街去就是為了瞅大花女人麼？！不過是聽了幾齣小戲兒，陪著白家那幾口兒在茶館裡喝了會子茶罷了，也冇甚麼可逛的，年年都是這一套，不過本年稍顯熱烈些罷了。”

戰戰兢兢地等了一陣，終見這男人微啟了雙唇沉聲開口：“杜良辰，我問你話，你最好半個虛字也冇有，不然我立即讓人劃爛了你的臉、毀了你的嗓子，丟到大街上去現眼，聽明白了麼？”

“穿來？”大叔哥卻敏感地抓住了羅扇的口誤，“甚麼穿來？”

大叔哥帶著羅扇往枕夢居走，月光穿過竹林灑在白石小徑上顯得非常清幽，風吹竹葉沙沙地響，聽來令民氣神俱寧，方纔在城中感染了遍身的喧嘩暴躁一下子就被滌淨了。

羅扇暗讚大叔哥安排得詳確，兩個小廝出去，又兩個小廝出去，故意之人看到了也不會起疑，至於厥後的這個與她身形附近的小廝是如何出去的，大能夠像白大少爺第一次帶她來時那樣爬牆或者鑽狗洞，歸正路子多得很，她也懶得細想，萬事有大叔哥頂著嘛！嘿嘿！

“您白叟家現在的症狀就是萬事不體貼，對甚麼事都挑不起興趣來，不時沉浸在一段舊傷痛中難以自拔，不肯把目光放向將來，”羅扇半打趣半當真隧道，“我固然不體味您白叟家的苦衷，也不曉得要如何欣喜你纔好，但是我有個彆例能夠讓你減輕些胸中積鬱的苦悶，要不要聽？”

大叔哥一聽這話又是一陣大笑，直把羅扇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有這麼好笑麼？不就是邀你入個夥啊，很風趣麼？很不科學麼？圖樣圖森破麼？

“杜良辰，你可知這張紙如果貼到了藿城最繁華大街的街頭以後會有甚麼結果麼？唔……估計你是不會那麼榮幸地死個乾脆的，這內裡任何一家伸出一根手指頭來都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如果不但願我把這紙貼出去的話呢，就最好乖乖兒地聽我的話，為我辦幾件差事以後我就把這紙交給你，並且贈你一千兩銀子，供你遠遠地分開這兒另餬口路。如何呢？要不要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