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必他細探聽,第二天動靜就已經傳進了他的耳裡:白大老爺又要納妾了。算上這一個,白大老爺已經有了一房妻室和七房小妾,妻室衛氏,出身大師,有背景,有財力,有底氣,有手腕兒,但是那七位姨孃的出身也個個兒不俗,不是王謝閨秀就是世家旺族,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誰教他白家業大師大河東首富呢?誰教他白梅衣漂亮蕭灑環球無雙呢?以是哪怕隻能嫁他為妾,那些令媛嫡女們也願搶破頭地擠進他白家門兒。
“衛氏因著白沐曇的原因近些日子對勁得很,就讓我們的新寵七姨娘給她祛祛心頭那把熱火罷。”白大少爺語聲幽冷。
成果呢……不知為何那蜜斯就被白大少爺拐帶著躲進了某間房裡,不知為何他就俄然不見了,不知為何她就瞥見了在內間床上渾身酒氣正熟睡著的白大老爺,不知為何……她就竄改了主張,褪去身上衣衫,主動躺到了白大老爺的身邊去……
“諒解?”白大少爺笑了,眼底倒是寒意森然,“當年我娘諒解我爹了麼?你同我爹都說,我娘是個心寬仁厚的女子,卻為何她在明知我爹就算收了老太太硬塞出去的小妾也不會碰一指頭的環境下、在已經有了我這個兒子的環境下,仍然半分不肯讓步地憤然自戕?!可見她是毫不答應她的婚姻有一絲的瑕疵的,我當時雖小,卻也記得她的悲傷,常常摟著我掉淚。小扇兒也是個心寬良善的女子,但是雖身份寒微,骨子裡卻自負得很,她若能容得了與人共夫,這會兒早就做了白沐曇的房裡人,又何必躲到枕夢居來?我爹肯接二連三地采取老太太安排擠去的妾室,不過是為了用她們來管束衛氏的精力,防她把心機全用在算計我身上罷了,我冇他那麼多爛事需求瞻前顧後,我的妻室我來定,誰敢插手,誰就莫怪我六親不認。”
有錢,漂亮,年青,哪個女人不想具有如許的妙郎君?再加上白府家大業大,孫子輩兒的目今為止一共纔有三位少爺,白老太爺佳耦一心想讓白家開枝散葉多子多孫,這麼多年來始終對峙著冒死地給膝下兩個兒子房裡塞女人,無法長房大兒子白梅衣那邊自有了第三子以後就再也冇了動靜,小兒子白蓮衣年小一些,前兩年纔剛成了親,倒是到現在也冇生個一兒半女出來,因而白老太太愈發變本加厲地見天兒給兒子孫子尋摸房裡人,惹得藿城一眾待嫁閨秀個個兒盯著白家門的動靜,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即餓虎撲食地衝殺上去,就看誰能殺出一條血路來成為最榮幸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