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銀裝素裹,絲絲縷縷的北風稠濁著雪沫在空中飛揚。飄灑的髮絲,在這烏黑一片的天下裡,甚是諦視,它像雪中精靈,不竭搔首弄足,擺動誘人的舞姿。
兩三個月罷了,莫非他還等不了麼?
楚王冷哼一聲,一甩衣袖。
現在的宦海中有這麼多號人,真正擔負得起“謀其政”這三個字的又有多少人?
蓮步挪動,背叛,被風吹揚,今後飄灑的髮絲,落到楚王的臉上,擾動他敏感的神經。
與內裡的冰天雪地比擬,楚王的話,更加令他們瑟瑟顫栗。
“懲罰懲罰,犯了錯、事情完成不了就隻會說這‘懲罰’這兩個字,你們就不能有出息一點?!”
安如嵐的手從楚王刻薄的手掌抽出,順勢而上落在他堅固可靠的肩膀上輕拍了幾下,搖了頭,說道:“不消了,你乖乖的待在家,待來歲冬雪熔化,萬物復甦,六合之間暴露最開端的那抹翠綠,我就返來。”
“請主子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