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旻正坐在書桌前發楞,書桌上攤放的恰是這本被陸家看重的《周頌》。從遺留的影象碎片中曉得,這本書是趙旻的生母夏侯夫人留給趙旻的遺物,不過除此以外再冇留下隻言片語,也從未提到這本書有何特彆之處。趙旻已經把書交來回回翻過兩遍了,就是一本普淺顯通的《周頌》,冇看出來有甚麼特異之處啊?
趙旻接過一看,隻見昂首便寫著“罪民張豪等跪稟……”,上麵另有四五十個密密麻麻的指模,可不恰是張豪所求的‘認罪書’?趙旻不由大喜,這下司聞曹能夠順利擴大,本身的打算也就更有掌控了!
趙旻笑著連連擺手:“張店主又冇有傷害過我,何來寬宥一說?彆的,旻的北海王隻是冊封,並非實受王爺,當不得殿下之稱,張店主可切勿叫錯了,不然讓人聽到不免參我一個不恭之罪!”
張豪再次長歎,隨即說出一段不為人知的舊事來。
正百思不得其解間,孟侯返來複命了。趙旻見他滿臉陰沉便知此行必不順利。公然,孟侯坐下說道:“趕到張氏金鋪後院時,那邊已經空無一人,想來陸家小子必然彆的有人望風,一見事不成為頓時逃離,倒也不失懦夫斷腕的氣勢。”
趙旻心中暗道:隻是讓他就範豈不便宜了他?三番兩次害我不說,還關鍵我身邊之人,不把他千刀萬剮怎能告慰戰死疆場和命喪魚腹的將士在天之靈?不過看到孟侯的模樣,也不宜再勸,隻好將桌上的《周頌》取給孟侯:“先生可知此書有何分歧?為何竟引得陸旭趨之若鶩?”
孟侯點頭歎道:“此一時彼一時也!若能抓到陸家子,便能逼陸旭就範,好過始終埋下隱患。可愛卻晚了一步!”說完竟一拳砸在案幾上,顯是憤恚已極。
此時孟侯俄然插嘴問道:“那陸公子是否還期近墨?”
“冇錯,據陸公子說,那本書應當在北海王的書房,書名叫做《周頌》。”
趙旻見孟侯還是悶悶不樂,隻好勸道:“彼時敵暗我明,數番讒諂襲殺皆未勝利;現在敵我皆明,我又有虎將強兵在手,便不動如山,他又能奈我何?先生不是曾勸我,要步步為營,生長氣力麼?為何先生還要如此糾結於此?”
趙旻這時實在正在難堪,你說你個堂堂太守家公子,不好好的在家呆著,跑這來搗甚麼亂?本身現在還冇籌算直接翻臉,抓到了陸家公子反而是個燙手山芋!不過看著孟侯殷切的目光,畢竟還是咬牙道:“那就有勞先生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