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斂了笑,“這段時候凝仙閣和翠雲樓幾次來軒中找費事,光這個月已有兩三次了,是以軒中的女人有些過於敏感,還望公子包涵。”
蘇小小將趙旻送到門邊。真要走了趙旻俄然又有些不捨,回身目露懇求之意:“那若我下次來能夠再來找蘇女人一敘,可否?”
蘇小小也不詰問,輕笑道:“卻不知趙四公子是那裡人士?”
趙旻心中一陣感慨,公然是奇女子啊!要放後代恐怕能秒殺一大堆福布斯女富豪。不由歎道:“女人以一己荏弱之肩,庇護諸多女子免受淩辱。便是賣笑為生,也是自食其力,總好過讓她們淒苦落魄,成為路邊一堆白骨的好。鄙人不善言辭,惟對女人敬佩不已。”
趙旻從速起家走到台邊與蘇小小並肩而立:“鄙人求之不得!”
趙旻被這突來的一笑弄得又有些恍忽,隨即定了定神,無辜的看著蘇小小:“蘇店主,鄙人本就不是甚麼探子,不過是一時獵奇多問了幾句就被如狼似虎的男人給拎來其間,你說我冤不冤啊!”
趙旻樸重愣愣地看著那倩影發楞,先前那委宛的聲聲響起:“公子如何稱呼?”
見趙旻傻愣愣的模樣,女子也不覺得意,想是見多了初覷她容顏之人的模樣,淡淡笑道:“公子何不坐下一敘?”
趙四這名字一聽當然曉得是化名,不過那綠衣女子彷彿並不介懷他不報真名,伸手點點箏架前的坐案,輕柔開口道:“趙四公子請這邊坐。”
“嵎夷既略,淮、甾其道。甾即為災,疇昔甾水年年澇害,妾身父母在我四歲是便因大水而亡。妾身五歲入青樓,跟從媽媽們學習技藝,十歲入清倌,十二為花魁,十五便脫了籍。原覺得脫籍後會開端新餬口,哪知這世情底子容不得我一介弱質女流。不得已重操舊業,當時便存了心,定要做出一番奇蹟來,庇護如我般餬口無著的薄命女子。一晃八年,終究得償夙願,卻還是讓這些姐妹們賣笑罷了,還是冇人情願正眼看我。公子,你說好笑不成笑?”
趙旻心說奇了怪了,我見你纔有靠近感呢!冇有哪個男人不肯跟仙子般的美人有靠近感吧?當下笑道:“若蘇女人所言囉嗦,鄙人願日日滋擾纏身!”
蘇小小起家走到露台邊上,憑欄而望,幽幽地說道:“若公子有暇,不如便陪小小賞賞夜景吧!”
趙旻微微一笑,不過這時候還不忙著把話挑明,淡笑道:“獵奇罷了,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