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龔瘦子俄然大呼:“王爺!你不能走!”
他重重一腳踹在龔瘦子坐過的太師椅上,將那太師椅踹的四分五裂,卻仍然感覺難消心中一口肝火,又將案台上的文房四寶十足摔爛,這才喘著粗氣坐倒在地。
到時候動靜傳回都城,就算是天子再護著他,也非得辦他不成。
想清楚此節,陳錫長歎一口氣,他看向龔瘦子道:“你倒有幾分才乾。”
誰知龔瘦子卻冇有畏縮說:“王爺!犯人已經畫押,您要將他帶走,您也要沾惹費事的!”
他長歎一聲,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三泉又簽書畫押,就算他是王爺隻怕也難以昭雪了。
陳行之哈哈一笑,對著坐在公堂上瑟瑟顫栗的龔瘦子道:“龔大人,這嫌犯我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嚴加把守,這惡賊詭計害死我王兄,不將他滿門抄斬,難泄我與我父王的心頭之恨,你且記著,我父王一向很看好你,你可彆讓他絕望。”
陳錫俄然愣住腳步,龔瘦子的話讓他一下子復甦了下來。
龔瘦子點頭道:“王爺放心,這點小事臣能做好。”
低垂沉聲道:“三泉雙手指甲都被拔掉,大夫做了傷勢措置,少說得有半年才氣長好……”
三泉道:“王爺……小人上午去街上買菜,碰到個女子與我扳話……她說她敬慕我才調,寫了一首情詩送給我……小人被那女子騙的昏了頭,就接了那情詩……誰曉得一回府上,就被人抓了……他們說我是天理教的內應……然後將我帶到這裡,不斷地打我……小人扛不住,便承認了……”
陳錫點點頭,卻聽低垂又說:“隻是三泉腿傷太重,隻怕……隻怕……隻怕這輩子都冇體例站起來了。”
低垂低聲道:“王爺,需求時候棄車保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如果王爺不忍動手,不如就讓卑職……”
陳錫擺了擺手道:“三泉傷勢如何?”
誰知龔瘦子俄然轉了性,一改昔日那怯懦的脆弱的模樣道:“王爺!您真的不能走!您一旦走了,就中了誠小王爺的戰略了!”
並且這裡是誠王地界,本身想要找到讒諂三泉的女子概率無異是大海撈針,隻怕這會兒那女子早已經藏好或者從人間消逝了。
陳錫閉上雙眼道:“低垂,飛鴿傳書回京,我要都城中人庇護好三泉一家,此後他們便是我陳錫的一家人了,我吃甚麼,他們就吃甚麼。”
陳錫歎了口氣,知他在夾縫當中勉強責備,陳行之用心選在這裡,也是存了教唆誹謗的心機。
低垂低聲道:“王爺,三泉在眾目睽睽下認罪,將來動靜遞到都城,隻怕必然會判個滿門抄斬,並且王爺在都城中本來就樹敵極多,不免不會被人拿來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