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家大掌櫃正在屋子裡把玩著一對獅子頭,他頭枕在丫環渾圓軟嫩的大腿上,腳邊另有幾名丫環在奉侍著。
龔瘦子黑黑一笑,剛纔那副嚴肅的模樣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奉承之相。
周大掌櫃展開眼睛淡淡問道:“出甚麼事了?”
周大掌櫃展開眼睛,一縷精光從他眼中射出:“我們背後的人,他敢獲咎嗎?”
周大掌櫃嗬嗬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感慨道:“此人啊,貪婪不敷蛇吞象,那姓龔的不過就是想要我們再加些價碼,給他就是。”
周大掌櫃暴露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我說你送禮的體例錯了。”
周貴勳點頭道:“千真萬確啊,剛纔我那下人被帶走時還捱了兩腳,牙都被打掉一顆,大掌櫃這可如何辦啊。”
周大掌櫃豁然坐起家,睜大了眼睛問:“此話當真?”
昨日來到縣衙的周掌櫃急倉促走了出去,那周家大掌櫃眼皮不眨,拉長了聲音問道:“貴勳啊,昨日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龔瘦子依言照做,將那籃子翻開,見裡邊擺放著花花綠綠的八寶飯。
陳錫笑道:“龔瘦子,恭喜你啊。”
周大掌櫃聽完,這才點點頭,暴露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這就是了,本來是我們的體例錯了。”
到了下午,周貴勳的馬車又一次停到了縣衙裡。
陳錫嘲笑:“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捨得下血本砸錢,天然是今後能獲得的好處弘遠於此。”
陳錫笑嗬嗬道:“倒也不必,持續便讓周家送著吧,隻是說不得要讓他們支出些代價。”
龔瘦子點點頭:“那就拿上來吧。”
周貴勳焦心的說:“明天一早,俄然來了兩名衙役,拿了昨日跟我一起去送飯的小廝,說他企圖賄賂,還說我們給春闈送餐的資格被打消了,他們籌算將資格給吳家。”
周貴勳奇道:“大掌櫃,您在說甚麼,我如何聽不懂?”
陳錫指著八寶飯的籃子道:“翻開。”
誰曉得周貴勳焦心的點頭道:“大掌櫃,出大事了!”
此時後堂坐了兩人,清楚就是陳錫與低垂。
周貴勳不敢擔擱,一五一十的跟周大掌櫃說了。
他微微一笑,臉上暴露寵辱不驚的神采:“不慌,事情並非冇有轉機,你將前天和明天你送禮的顛末詳細跟我說說。”
周貴勳領命,急倉促去了。
陳錫嘿嘿一笑:“你就按我說的辦。”
龔瘦子奉承笑道:“王爺神機奇謀,公然算準了姓周的要來湊趣。”
陳錫看了低垂一眼,低垂會心,將那籃子倒置,把統統八寶飯都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