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璃兒與東風秋雨的春秋相仿,常常見她們倆打鬨時,元兒便會想起留在勤政殿的東風秋雨。不知她們現在如何了,當初留下她們在帝都,便是不想連罪她們,現在趙忠一死,她曉得她身側的人,阮家皆不會等閒放過。
幾日亂糟糟地相處下來,魏煜澈對元兒愈發獵奇。他曾聽過元兒吃驚求救時的銀鈴般嗓子,但元兒總喜好抬高嗓音學男人說話。
煩躁、憤激垂垂湧到心上眉間,她扶住額頭,清秀麵龐儘是痛苦。
河昌的冬寒不似洛華雪花簌簌、風聲颯颯,北風吹過苦乾的枝椏,聽進煜煊耳中聒噪難以忍耐。
二人正說著,元兒卻惶恐地跑了返來,她跳跑上石階,無措的拉起魏煜澈,“兆,兆泰王朝這裡來了!千萬不能讓他見到我,不然他會殺了我的!”
暮冬與初春向來不易辯白,花圃中有些初春的花兒已綻放,在瑟瑟北風中孤零零得束著。
魏煜澈擺佈相看一眼,這涼亭一麵對水,兩麵假山環抱,隻要一條路可走,恰是他父王來的那條路。他不免看向了翊辰求救,以翊辰的武功,這假山石禁止不了他。
魏煜澈回神,有些難堪的看了一眼看向本身的元兒。不待他起家,翊辰已從假山石上翻身而落,穩穩立於涼亭雕欄上。他倚在涼亭柱上,挑眉笑魏煜澈道:“你父王在外急的焦頭爛額,你倒好,陪個小女子在此處飲茶觀景!”
魏煜澈去習武,她便也跟著去,搬起刀不謹慎砍傷馬蹄,弄得馬兒吃驚到處亂竄,她亦是嚇得滿練武場跑,最後腿腳發軟得被魏煜澈抱著分開練武場。
兆泰王人未至,聲先至,十餘人簇擁著他緩緩而至涼亭。
前來稟告的沈名,見自家王子隻盯看著元兒女人傻樂,不免加大嗓音又把話講了一遍,“稟告二王子,翊辰閣主來訪!”
接連幾日,魏煜澈都待在德馨居,元兒為了刺探帝都的動靜,便有事無事總往魏煜澈待著的處所去。
二人便又是一起無言,元兒不熟知花圃,選了一條單行路,直直地通往了一處臨水池的涼亭。一麵對水,兩麵環假山,再無了岔道可走,她便坐於涼亭裡想著帝都的人。
遊花圃時,二人一起無言,魏煜澈不時偷瞄著與本身一同雙手束在身後走路的元兒。她彷彿鐘愛天水碧衣裙,雖是厚重的天水碧棉衣裙,但包裹著她肥胖的身軀,婀娜之姿模糊可辨;她秀髮隨便挽起了髮髻,未著任何佩飾,更顯得清秀脫俗。她脖頸處用白帕遮著,應是女子愛美,才諱飾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