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當即上前謹慎的服侍著煜煊,叮嚀侍從抬起龍輦起駕回勤政殿。
上了岸,兩個禦前侍衛麵色烏青著把手中寒劍架在阮淩錫的脖頸處,阮淩錫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煜煊,把她安排到了龍攆之上。
阮淩輾眉頭緊皺的看陳赦上前,咬牙說了句,“小人得誌!”
墨凡不在帝都,武官以太尉石然為首,下了朝後皆聚在太尉府上。廷尉張軒憤恚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三十出頭的武將恰是氣血暢旺之時,案上的茶盅被他的一掌震得飛起,碎在桌子上。
次日早朝,百官由晨光初顯等待到日升三竿,仍不見煜煊前來上朝。自煜煊手腕鐵硬的囚禁阮淩錫在後宮,阮太後便再未上朝。官員眼中的龍鳳之位皆空著,一些忠臣之士不免點頭感喟著,昨日煜煊在湖心亭醉飲一事早已傳至宮外,孌童擾亂後宮,自此君王不早朝。
阮重走上了玉石階,伸手摸著金燦燦的龍椅,喃喃道:“當時,你還用在乎這小小的光祿大夫之位麼!陳赦這類得誌小人何足掛齒!”
煜煊麵上閃過一絲不快,重新躺回了龍榻上,負氣道:“如果今後都由二人代理便好了,朕也不消日日夙起當這個傀儡天子!”
他袖袍中的手緊握,抬首望向皇城四方的上空,刺目標夏光令他眯起了雙眸。他額上盜汗緊貼,不知人間竟有無情的血脈能夠冰冷住這熾熱的夏光。他是姬妾所生,若淪為棋子尚情有可原,而阮靈鳶是嫡女,何故落得與本身不異的了局。虎毒尚且不食子,父親卻親手把一雙後代置於刀俎為魚肉。
姽嫿宮與冷宮比擬不過是多了兩顆美人樹,在夏季裡開著色采素淨的花朵藏掖於綠葉當中。貼身小廝薛佩堂見阮淩錫返來,當即奉了涼茶上來,卻在觸及到阮淩錫冰冷、汗津津的雙手時驚了一跳。
阮淩輾眸中的勢在必得現於麵上,他笑道:“那孩兒便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