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話語,眸光看了煜煊與墨凡一眼,唇瓣彎起的含笑褪去,“阮家受此欺侮,不由哀家與皇上麵子受損,恐是大魏國也要遭人嘲笑。何況我阮家世代忠良,現在這般的熱誠,阮大司徒的心中也難以放心。現在之際,唯有九錫之禮,方可堵天下悠悠眾口,以慰阮家忠於大魏國之心。”
阮靈鳶站在府門外,鮮紅的指甲在硃紅的府門上抓下一道道陳跡。她眸光中火苗肆意燃燒著宇文綰所乘的轎輦,大有燎原之勢。金氏來到她身側,步隊已經離大司徒府很遠。
趙忠說完,回身欲帶著宮女、寺人退下,一聲輕呼止住了他的腳步。
阮靈鳶眸子盯著已成零散一點的宮人步隊,蛾眉緊緊蹙起,“母親放心!女兒不會輸給宇文綰的!”
墨凡聽到“墨肅”二字,眸子中鋒利的鋒芒快速暗沉下去。十年了,不,已經十一年了,若不是煜煊當時年幼無知,他們一家人何必會分離這麼久,至今仍不敢相認。想到本身的夫人因日夜思念兒子而日漸蕉萃的麵龐,墨凡健旺的身軀有些塌軟。
煜煊偶然間瞥到墨凡的樣態,日光被擋去,暗影透射,他兩鬢摻雜著華髮,忠武懾人之氣卻不減。她心中生出慚愧壓抑了肝火,聲音溫和了下來,“墨大司馬,朕,墨肅已經拜彆多年,墨大司馬放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