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眉毛挑了一下,看向那些簇擁著墨凡不肯拜彆的墨家將領及百姓,他冷聲對李江道:“讓屯騎校尉部下的鐵馬隊遣散開那些聚眾肇事的公眾及卸甲將士,如有違令者,當場處決!”
押送墨凡放逐的步隊垂垂出了城門,城內的人被禁止住,不得出城。江酬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因驚駭有人劫走墨凡所出的盜汗。他行在步隊之前,剛出城門,卻差點驚嚇的回了城內。
“・・・・・・・”
魏煜珩不解道:“父王,孩兒瞧著,阮重不似你手劄上所言的手無實權、舉家受辱啊!”
將軍府門前,熙攘人群似炸開了般,不顧官兵的厲色嗬叱,群情聲愈來愈大。
阮淩錫寒玉似的麵龐帶些錯愕,半晌後,他柔聲回道:“好,那我等你!”
阮重左手一揮,江酬便帶人上前為墨凡一家上桎梏,江酬低聲對墨凡道:“大司馬,部屬獲咎了!”
“我傳聞墨大司馬的至公子是假死,違逆了聖旨,犯了欺君之罪。皇上仁慈,纔沒有誅滅墨家九族,隻放逐了墨大司馬一家!”
煜煊跟著放慢慢隊來到城門處,她轉到城樓入口,亮出了本身的腰牌;扶就著趙忠的手登城樓時,正值李江領了阮重的號令分開。她眸中顯出暖色,行至阮重身側,雙手束在身後,盯看著城下,“不知阮大司徒又要對墨凡一家做甚麼!”
阮重昂首望著身披桎梏出城的墨凡,他麵帶對勁之色,對身側的阮淩錫道:“我兒可看到了!墨凡為大魏國交戰南北,部下忠將無數,握稀有十萬兵權又如何?還不是為父與那小天子一道聖旨便可令他如此狼狽!這人間多少鐵蹄都抵不過一道皇命!你兄長現在已是廢人一個,為父來日的統統皆是你的!”
不敷十四歲的墨昭筠纖細、白淨的手腕與脖頸監禁在沉重的桎梏中,她眸子閃著剛毅,跟從在墨夫人身後出了府門。
跟煜煊身側的趙忠輕歎了一聲,“哎,墨大司馬又不是甚麼惡貫充斥之人,阮大司徒何故要把他一家遊街。”
玄色披風下,阮淩錫身上束縛了數匝繩索,把他的雙臂緊緊箍住。他不忍看城下將士送彆墨凡的場景,心中愈發不明,父親為何要把囚禁在碾玉軒的他帶到此處。
“哎,你說前兩年阮家不是多番受辱麼?如何一下子便超出墨家之上了?”
“伴君真是如伴虎!連墨大司馬一家都遭放逐了,竟然還帶如此厚重沉甸的桎梏,這不是用心熱誠墨大司馬一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