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如果我想要報仇,你以為,你母子二人另有性命活活著上麼?”夜行歡一臉調侃的盯著太後,“我忠心護主,你痛下殺著,吟歡一心為了蒼凜塵,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既然你認定我進宮是來取你二人道命的,我恰好了了你的心願。舊仇新恨,本日便了。”
太後怠倦的搖了點頭,蒼凜塵冷冷的看著跪在一旁的莫離,冷聲斥道,“剛纔究竟產生了何事?”
她不曉得他們之間到底有甚麼仇恨,光是太後送她去帶髮修行,還不敷以讓夜行歡動此殺機,轉頭看了一眼雖是被莫離護在身後,但仍然穩定儀容的太後,現在神采煞白,眼神淩厲,她看著夜行歡的神采,不是驚駭,不是惶恐,而是,恨。
他已經脫去了侍衛服,穿戴一慣的黑衣,看著太後,嘲笑道,“我是夜行歡,現在起,已經不在是東宮的人。”
夜行歡緊緊的繃著一張俊臉,回身大步的走出了東宮大門,身影,快速的與夜色融為一體,直至再也看不見。
“善念?哀家與他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對仇敵心存善念,哀家又如何能活到今時本日?”
“皇後,你可另有貳言?”
夜行歡站在院子裡,悄悄的看著阿誰坐在屋頂上的嬌小身影。自從前次她說在這裡看風景,才氣感遭到一絲自在的氣味,他便暗中找宮人將梯子換了一把新的來,還查抄過多次萬無一失了,才放在原位。
安寧宮隻聽得宮外一個主子大聲尖叫,“太後孃娘,不好了,東宮的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