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微服出來,本就不需拘泥禮節。”皇上看著麵前的靖霸道,自前次見麵後,已過了數日,靖王看起來又清臒了很多,不過很有精力。蒼凜塵腳步不斷地往裡走,靖王讓出位子,緊跟在蒼凜塵身後,隻聽蒼凜塵在前麵道:“去你書房吧。”
“你們乾係如此交好,你都不知,朕又豈會得知?”
邊疆的環境變幻莫測,火線催促的奏摺又是一日比一日火急,蒼凜塵終究忍不住,似火山發作般將明黃的奏摺甩到地上,咬牙切齒道:“火線戰情危急,朕如何能夠安然入眠?西北尚未安定,又有鮮狗在關外肇事,鮮狗步步緊逼,朕身為天子,卻無能為力。”
吟歡冷冷的退開,天朗立即擋在她的麵前,她冷聲說道:“蕭劍人現在到底在那邊?”實在,從他的神采裡已經看得出來,他確切不知情,內心那種慌亂的感受更甚,吟歡淡然的掃了他一眼,“帶我去蕭劍的住處,休要亂來,不然,我必然讓你死個痛快。”
天嬌正在院子裡想要抓住魚池裡的錦鯉,通體呈藍色,眼睛像是兩朵雲掛在頭頂,蒼承靖曾經說這魚的名字叫雲霧,都雅不止,還很聰明,極少有人能夠將其抓住,也恰是因為如此,才更顯得這魚的彌足貴重。
“不敢就先歸去吧,你們說的事情朕已曉得,不日就會有所決策。”蒼凜塵的目光冷冷掃過在場的世人,待他們連續分開後,才坐在身後的這把龍椅上。
“好一個成全,好一個黃道穀旦。”
“臣弟接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靖王剛要參拜,便被皇上雙手扶起。
出了皇宮北行不遠便是靖王府,蒼凜塵騎著馬遠遠走來,門口的眼尖的侍衛互語了幾句,立即有人出來回稟,未幾時,靖王身穿青色長衫出府中走出,恰好迎上方纔上馬的蒼凜塵,。
“臣弟不敢。”蒼承靖略一拱手,“隻因我們就教過幾位高人,他們替我們擇算出一個良辰穀旦。皇兄隻比臣弟略長一歲,已有後宮三千,臣弟早已過了適婚之年,現在,可貴趕上心中至愛,還望皇兄你成全。”
天嬌的反應,兄弟二人天然都看在眼裡,蒼承靖清了清嗓子,有些難堪的突破僵局,“皇兄,實在臣弟與天嬌已經擇了穀旦結婚,到時候,還望皇兄你能夠來替臣弟主持大婚。”
蒼凜塵點頭道了聲曉得了,然後催促著身邊的宮女快點,清算好衣服後大步向殿外走去,朝堂之上,地上已經跪滿了大臣,他們有的位居高位,有的手握重兵,看到蒼凜塵走上大殿之上時,口中說的卻都是同一句話:“皇上,邊關危急,請您速速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