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玹逸出行,身邊天然是浩浩大蕩的一群人陪著,隻是他身邊的女子,卻並非祝小巧,而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陌生麵孔,生得倒也是白淨美好,有大師閨秀之風。
“提及來,本宮倒有些替她擔憂。以她那性子,在後宮中不知要獲咎多少人。實在看到她,還真有點像看到了本宮疇前的影子。”嶽靈心的笑變得有些自嘲。
嶽靈心笑起來,看到火線池水波光粼粼,便道是去喂喂內裡喂的錦鯉。李嬤嬤遠遠地就停下來,把私聊給了嶽靈心,不再靠近一步。嶽靈心一邊向池中投食,一邊回過甚來打趣地對李嬤嬤說:“跟了本宮這麼多年,你如何還是這麼怕水?當初徒弟教本宮泅水的時候,就該把你也扔水裡去。”
“你是說籌辦天井的事情?”嶽靈心又笑了笑,點頭說,“當然。如果本宮冇有猜錯的話,不出半月,那柳家蜜斯必定進宮。”
李嬤嬤點頭說:“老奴辦事甚麼時候出過岔子?娘娘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嶽靈心的神采倒是一成穩定,嘴角掛著不深不淺的淺笑,“皇上說得是。後宮當中,要都是像柳家蜜斯一樣的嬪妃,臣妾這個做皇後的,也能費心很多。那臣妾就命人去好好清算一間天井出來,看來這後宮,又要添一名新人兒了。”
素淨得有些刺眼。
一群不得寵,又冇法循分的靈魂。
偏生劈麵走來的人,倒是素衣白裳,姣好的麵龐也未施粉黛。身邊隻要個灰髮蒼蒼的老嬤嬤伴著。比起這些素淨的嬪妃來講,更像是一朵方纔出水的芙蓉,隻是也未免太素淨了些。
不等嶽靈心開口,江玹逸倒是揚了揚眉梢,不覺得意地說道:“柳將軍令媛快言快語,性子直率,倒是與皇後有幾分類似,想來皇後也不會見怪於她。”
“那柳家蜜斯……”
嶽靈心臉上的笑容,連李嬤嬤都感覺有些不實在。
嶽靈心重視到,這女子身邊那人,她卻非常熟諳。
“這位就是皇後孃娘?倒是挺標緻,就是冇有設想中看起來那麼有氣質。”女子不知是口無遮攔,還是成心諷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嶽靈心,目不轉睛。
“臣妾傳聞皇後孃娘已經一年多閉門未出,冇想到,本年竟也有如許的雅興,到菊園來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