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後,父親在河灣裡找到兩個有點像碗一樣的大石頭,一個比較厚,很重,一個不厚也不重。
父親和大伯先用鋤頭、鏟子把輪子車裡的牛糞轉到石碗裡去了一部分,隨後澆上幾桶水,感受有點乾,就又補澆了一桶水,幾個小夥子和老兄弟們就把褲腿挽起,將腿伸進石碗內裡用力攪動,把比較乾的、結成團的牛糞用腳搗爛,有些實在用腳搗不爛的就用手捏爛,直至全部石碗裡的牛糞成稀糊糊、綠沉沉的東西。
大師把這個園地選在離家比來的一塊地步裡,如許搬運糧食也便利,還便於把守翻滾――糧食在晾曬過程中,每隔一段時候比如一袋煙的工夫,要翻過來一次,讓每個部位都均勻地曬到陽光,這也是製止鳥兒們偷食的一個彆例。
另有一點就是牛糞中冇有怪味道,其啟事就是牛吃的草對人而言根基也不會有毒,顛末消化後的草料人聞起來纔不感覺有異,彆的植物因吃的草有些對人有害,起碼氣味上人就受不了,以是顛末消化的草料就怪味難聞,即便在晾曬過程中不謹慎或者不免將一部分植物糞便摻雜到糧食中,人吃了能夠有些感受上的噁心,但牛糞園地對人不會有害,彆的植物的糞便做成的園地就難說了,這就是非要用牛糞做晾曬糧食園地的啟事。
孩子們都是農夫的孩子,對用牛糞漿地曬糧食的體例不但不陌生,還常常直接插手,隻是孩子氣地嫌那麼東西有點臟,但乾一會活後也就冇這些顧忌了。
在弄成稀糊糊後,其臭氣就減淡了,如果將稀糊胡塗抹到泥地上,隻要乾了就冇有了臭氣,而彆的植物的糞便則要麼臭氣熏天,要麼怪味難耐,即便乾了也是有很大的臭氣的。
牛糞糊亂來好後,就該到女人們上場了。
糧食水分要乾透,當然也不是越乾越好,這裡有個度,對度的掌控由小我本身材量。
曬穀坪弄好後,拉返來的牛糞還剩了很多,但父親也冇有亂扔,一來在晾曬糧食的過程中,有些塗抹上的牛糞有能夠會被曬裂,讓泥巴地暴暴露來,這些跟著晾曬空地需求隨時修補,二來如果晾曬完了還用不完的話,還能夠倒到地步裡淤田當肥料。
一夜無話,第二每天剛放亮,大師就飽餐一頓推著車子往回趕,到入夜透了今後,纔回到石洞屋子的家裡。必須得趕著返來,那些方纔收成的苞穀濕透了,含水量高,要從速晾曬乾了,不然現在堆在一起內裡溫度很高,過不了三五天就抽芽長黴了,如果那樣的話就悔怨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