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竟還留著。

“公子！”劉鬱謹慎翼翼地把盒子遞給他，麵上有著慚愧之色，“公子，都怪我……”

君似陌眼裡閃過一絲驚奇，卻彷彿又曉得了君子衿的企圖似的，如冠玉般的臉上儘顯落寞，“讓她出去吧。”

陽光灑在桌台上，“矜”字泛著光。一股愁悶之色翻滾而上，君似陌謹慎地攤開紙張，不再言語，隻要頎長的筆在紙上沉重地遊走著。這一次，劉鬱冇再禁止他。

他揮手，讓如花和劉鬱下去。劉鬱把衣服放在一邊，跟著如花，走了出去。

君似陌見他吞吞吐吐，便又要提筆。

“無事。”君似陌說。纖指翻開盒蓋，內裡裝著小小的瓶瓶罐罐，他拿出此中一個紅色的小木盒，翻開，指尖輕沾，潮濕的乳液充滿指頭。他謹慎地搓揉著，一點點地將藥均勻抹在淤青處。這是他師兄臨走前交給他的，以備不時之需。末端，瞥見劉鬱還在一旁站著，他無法道，“不怪你，下去吧。”

他本還想多看一會，忽聞殿彆傳來急呼聲，就被君子衿拉著從窗戶口逃脫了。

他當時明白他的意義，麵上微窘，烏黑的夜色將他微紅的臉諱飾住。但，雖是如許，內心除了寬裕卻另有幾點等候。便拉著君子衿，朝著斑斕殿的方向走去。

激烈的火勢照明全部殿，他沿著君子衿手指的方向看疇昔，彷彿是一件舞衣。他取下來，細滑的觸感讓他很舒暢，他拿在身上比劃，不由讚歎君子衿的目光。君子衿隻是笑，不顧伸展而來的火勢，又說，“你再細心看看”。藉著騰躍的火光，他低著頭，隨後莞爾。

君似陌把門關上，本想甚麼也不顧地躺在床上逼迫本身不再想這件事。可走到那堆衣服前，內心的不捨又迫使他停下腳步，手竟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堆衣物，細心地將它鋪在木榻上。那是一件純紅色的舞裝，做工邃密，繡工精彩。他怔怔地看著，下一秒，淚流如雨下。

如花獲得首肯，臉上閃過一絲凶險。她進了屋，見到阿誰外人所傳如神仙般的人兒時，呆愣了。

劉鬱顛末明天後誠懇了很多，起碼不再整天在君似陌麵前聒噪，整天就待在門口瞥瞥這，瞅瞅那，甚是無聊。這下聽君似陌親身叫他，竟然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