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卻不依不饒。
葉君澤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中的摺扇。
秦雲溪聞言,美眸一亮,心中豁然開暢,她嫣然一笑,舉杯輕抿一口酒,隨即提筆蘸墨,於素箋之上揮毫潑墨。
一起無言,馬車很快便到了聽雨軒。
秦雲溪發覺到他的非常,秀眉微蹙。
他薄唇輕抿,對秦雲溪低聲道:“皇嫂,你先走,我隨後便來。”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葉君澤身上,帶著幾分切磋。
葉君澤眸光微冷,正欲開口,卻被秦雲溪攔住。
“兩位請坐,本日的詩會,還望葉公子也能一展才調。”
夜幕低垂,深巷清幽,隻要偶爾幾聲更鼓和遠處傳來的犬吠聲突破沉寂。
“柳蜜斯謬讚了,略懂外相罷了。”
“八皇子,這身打扮倒是真像個翩翩公子了。”
“既是如此,鄙人倒是想與這位公子參議一番,也好領教一下他的‘外相’工夫。”
他給了若冷一個眼神,若冷心領神會,悄無聲氣地隱入了暗處,暗中護送秦雲溪分開。
“八皇子,三今後城郊聽雨軒有一場詩會,我想去插手,不知你意下如何?”
葉君澤略一沉吟,說道:“聽雨軒的景色的確不錯,隻是臣弟身份不便,恐怕難以伴隨皇嫂前去。”
他從暗影中走出,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的笑意。
詩作一出,全場沉寂,隨後發作出雷鳴般的掌聲。
葉君澤隨後也登上了馬車,車廂內熏著淡淡的香,溫馨合人。
“葉公子氣度不凡,想來也是飽讀詩書之人。”
她們的群情聲雖小,卻還是傳入了葉君澤的耳中。
忽而,一名麵白不必的中年男人搖著摺扇起家,發起道:“本日秋高氣爽,不如就以‘秋’為題,各位賦詩一首,如何?”
跟蹤者恰是先前在詩會上挑釁葉君澤的公子哥—趙公子。
“無妨,隻是些宵小之輩。”
“舍弟不喜與人辯論,還望公子包涵。”
葉君澤回身,語氣冷冽,手中摺扇輕搖,收回清脆的聲響。
那公子哥見秦雲溪出言保護,隻得悻悻作罷,卻仍舊不忘挑釁地看了葉君澤一眼。
葉君澤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
“皇嫂,無妨從‘秋風’動手,著墨於落葉、寒意,再融入一絲離愁彆緒,或許能成心想不到的結果。”
“皇嫂莫要諷刺臣弟了,臣弟從未如此打扮過,實在有些不安閒。”
她筆鋒委宛,將秋風蕭瑟、落葉飄零的氣象描畫得淋漓儘致,字裡行間透暴露的淡淡憂愁,更是惹人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