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想死,如果一口回絕,羊頭鬼必定不會和他周旋。
“馮祖葉,是你爺爺?”
身子一甩,唐糖和禿駝子甩飛出數米遠。
剛抱住赤煞的刹時,徐婆婆滿身滾滾濃煙,烈火燃燒。
他活過來了。
“我也不難堪你,籌辦一對童男童女獻給我,就當是供奉,我便放你還陽!”
他冇有頓時表態,而是讓羊頭鬼抱有但願,好為他最後一博留有機遇。
幾個眨眼間,它縮成了一個乾癟矮小的老嫗,皮膚黑黝黝乾巴巴的附在骨頭上。
上麵,一片狼籍,黃紙符雪花般鋪了一地,劉老道手握一柄斷了的桃木劍,四腳朝天反栽地上。
事已至此,馮天真直接問:“大人,你讓我活了,我能做些甚麼?”
徐婆婆看到多出兩個鬼差,吼怒一聲,俄然開啟暴走形式。
“我可不能為你一個素不瞭解的人丟了官職,劃不來。”
馮天真不是善人,但也算不上惡人,即便人間冇有法律束縛,他也做不來這等事。
羊頭鬼之前狡猾冷酷無情的臉暖和了很多,高低打量馮天真。
“這是陽間,我返來了。”
乃至躲都不躲,伸開手臂讓徐婆婆來個久彆相逢的擁抱。
果不其然,羊頭鬼看到爺爺的名字,眼睛亮了。
羊頭鬼玩味的看著他,頓了頓,先恐嚇他一下。
馮天真大驚。
不等兩個鬼差有所行動,徐婆婆先脫手了。
可出乎料想,此次赤煞抓住他,冇有半分痛苦。
那不能言表的痛苦,他受怕了。
唐糖成了一隻死耗子,禿駝子滿身的黃光也暗淡了下去。
“曉得不,我這裡隻要筆一勾,定你個甚麼罪的,天國裡可有你受的。”
“不,大人,我是說爺爺現在如何了?”
“看這事,我辦的……”
赤煞有雅興的說:“耗損本體修為孤注一擲,這是要魚死網破嗎?”
“我和你爺爺是有點友情,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他的叮嚀。”
赤煞環繞雙臂,冷眼旁觀。
站起家作要走的姿式:“那,大人,我能夠走了嗎?”
說罷閃身逼近,直衝徐婆婆。
但現在陰司肯幫手,他此行的目標也達到了。
馮天真不想聽這些,他隻想儘快曉得爺爺現在的狀況。
羊頭鬼擺手道:“這個你不要問,天機不成泄漏,如果我說了,比擅自放你還陽的題目還嚴峻。”
灰家仙唐糖纏住它一條腿不放,耗子毛掉了一地,滿身傷痕累累。
禿駝子滿身黃光遍體,從前麵反抱住老婦人,任憑它打滾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