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劍被他祭煉的通靈,有如活物,當然氣味相連,不管多遠都是有一種內家聯絡,不成堵截,王禪這一下半空裡打落飛劍,也劃一因而劈麵給了這溫潤男人兩記重拳,頓時體內氣血翻滾,好不難受。
心中正在思惟,心念一分,頓時變露了一處馬腳。那新月也似的劍光白氣往下一撲,一道寒光破開裂縫,寒氣劈麵而來,大驚之下,王禪又是一竄,動如脫兔,卻仍然稍稍慢了一絲,嘩啦一響,方纔換到身上的衣服就被從後背上花開一道兩尺多長的大口兒,白光吞吐,幾近是緊貼著皮膚大要如飛掠過,雖為端的切入皮膚肌肉,但劍氣過處,還是一道血痕從脖頸下方一向拖到了腰間命門,好玄一下子就給整小我分紅了兩半。
飛劍固然短長,但不是導彈,不成能真的有千裡以外取人頭顱的本領,實際中練劍有成的所謂劍仙,也不過就是能在百丈以內,操控自如,取人道命,就算古往今來最短長的,拚了儘力,最多也就是能遠去三五十裡以外罷了,能力最大的範圍就在百步以內,要不然這飛劍也不會有“百步飛劍”的說法。
王禪的這一掌,也真是冒死一擊,把滿身高低統統的體力和內家真勁一股腦的打了出來,人在半空,飛旋如龍,身子每一狠惡的扭轉,就是一掌霹雷隆的拍擊下來,就彷彿是一片黑雲壓頂,從雲層深處不竭劈出的一道道雷霆閃電。
方纔借了三掌,兩條胳膊就全都抬不起來了,頓時曉得,這是本身的拳法武功不如王禪,被他內家真勁震驚外相筋骨,手臂中的韌帶肌腱一刹時全都收不住對方大力打壓,被嚴峻的傷害了。
這時,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候,王禪人已經貼地急行,竄出六七裡外,目光閃處便也看到了那山坡上的一條人影,曉得那便是正主,心中一喜,再不躊躇,一個前撲翻滾,搶到十幾步外的一棵樹後,目睹半空裡白光如電,那新月般的飛劍無聲無息穿過合抱粗細的樹乾,立時雙手齊揚,嗖嗖!兩聲,頓時扔脫手中林長誌的那兩口夜鷹匕首,正撞上了方纔穿過樹乾的飛劍劍光。
不過,飛劍落地,王禪倒是不敢伸手去抓,隻因為這飛劍一道,不是凡物,一旦祭起,通體高低都被劍氣覆蓋,隻要不是仆人親手來拿,氣機一變,鐵手都要絞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