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去,皎若初升朝霞;再走的近些,灼若芙蕖出淥波,儀態纖纖得衷,修短合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
帳內裝潢極其講求,刺花的繡帷,悄悄柔柔。跟著李落三人挑簾而入微微擺動,紅木的塌幾,雕鏤的極其精美,或飛禽,或走獸,或是日月草木,皆是栩栩如生。
營帳正中立著一個大火盆,點的也是上等的柴炭,冇有一絲煙塵。
蜂後責怪的看了滕姓保護一眼,含笑道:“吳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隻是舉手之勞。賀一天在西域倒行逆施,若不是奴家故意有力,真想替枉死西域的行商除了這個惡賊。”
沈向東起家一禮道:“如此便有勞徐豪傑了。”
徐殘歌大喜,點了點頭,領著沈向東三人向蜂後營中走去。程紀元喃喃自語道:“這如何能夠,徐殘歌如何會在蜂後營中?”
程紀元驚呼一聲,昂首看著徐殘歌問道:“尊下是柳州徐殘歌?”
徐殘歌看也冇有看程紀元一眼,笑著對沈向東幾位說道。
沈向東連連擺手道:“夫人過慮了,行商整齊不齊,能守住性命都已經是大幸,我們幾人豈敢期望替天行道。倒是幾位豪氣乾雲,令吳某大開眼界。白日聽聞夫人身子抱恙,可有甚麼大礙?”
隻是四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雖說聲音壓的頗低,但幾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四人穿過商隊,路上所遇行商皆都躬身向蜂後侍衛打號召,徐殘歌團團作揖,冇有半點輕視之意。
蜂後微微一歎道:“我們隻是本分行商,大甘和諸邊幾都城聽任不管,我們也難有做為。這賀一天多少還給奴家一些薄麵,若我們強出頭,恐怕今後在西域就寸步難行了。”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一派似水柔情的綽態,媚於說話。
還不待沈向東說話,蜂後便稍稍一欠身,輕柔說道:“不知高朋到來,另有怠慢之處,請各位豪傑莫要見怪。”
沈向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一行人到了蜂後營帳,有徐殘歌帶路,保護誰也冇有禁止,看到徐殘歌,皆都恭敬一禮,徐殘歌一一回禮。
徐殘歌嘻嘻一笑,引三人落座。
呼察靖嘿嘿一笑,冇有說話。
李落輕咳一聲,就聽中間傳來一個聲音道:“幾位都還冇有安息啊,太好了,夫人身子剛好些了,聽到幾位中午前來看望,夫人先謝過幾位,請恕怠慢之罪。? 不知吳先生是否便利隨殘歌一行,夫人在帳中等待幾位。”恰是徐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