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英正容端坐,點頭稱是。
柔月頭結雲髻,額微斜,悄悄的地倚在苗條入鬢的煙眉之上,雲髻凝香。
此話一出,驚的世人一跳,轉頭望去,說話者倒是李落。
“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柔月低低吟道,轉向李落,“李公子本來是個憐花的之人,竟寫得出這等牽民氣機的詞句。”
聯袂才子,和淚折殘紅。
除了鳳冠、耳環和一隻玉鐲,周身再無其他金飾,更顯得她清秀脫俗,越了統統繁華富麗的氣質。
李落剛問完,這幾小我都豎起了耳朵,聽柔月如何應對。柔月低眼說道:“柔月想求的隻是一方故鄉,幾處桃花,能和我談天說地、侍琴書畫的一個知己,至於他是否是封侯拜相,或者家纏萬貫,柔月從不在乎。”
一曲結束,又是一片沉寂,誰也不肯意突破如夢如幻的妙境,隻是幾位陪坐的女子在迷醉之際,卻也感覺有些吃驚。
眾女子齊聲喝采,一時翠鶯婉啼,好幾個女子都要為李落斟酒,李落見狀哈哈大笑道:“照野瀰瀰淺浪,橫空模糊層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
柔月微微一笑,這類景象,司空見慣,不過是從老頭子換成了一群少年,輕咳一聲,笑道:“小女子柔月,見過各位少年豪傑。”
但是像明天這般讓一個落冠少年如此直白的說出,柔月還從未碰到,微微一呆,也冇有活力,笑道:“看李公子年事,當比柔月年幼,隻怕還得叫上我一聲姐姐,這些事,還要等李公子長幾歲再說了。”
柔月色藝雙絕,精於操琴彈唱,但是卻鮮有人能有幸耳聞目睹,便是皇親國戚前來,也得看柔月是否有興趣,不料本日不過幾位落冠少年,竟然讓柔月一展歌喉,這要說出去,那便是莫大的光榮,狄承寧還矜持一些,章澤柳和於英倒是極其不堪,淚流滿麵,若非外人在場,定會去承恩言謝了。
狄承寧忙站起家來道:“是小生作的,莫要汙了女人的仙耳,依我看,柔月女人便可當著傾城傾國的佳譽。”
柔月輕笑道:“這位是狄公子吧,無需過謙,這詞是好詞,隻是柔月怎能傾城傾國,叫萬人斷腸呢?柔月隻求一盞清茶,一個知己,便足慰平生了。”
就聽得章澤柳罵道:“損招,損招,要被人扔下索水喂王八,你們這群冇義氣的必定不去救我。另有,老四,說了多少次,要叫我大哥,你年紀最小,這般直呼我的名字,冇大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