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僵，發覺本身說漏了嘴，悔怨地暗罵了聲道：“我叫流雲，本年十三，那人是五六年前給的錢，狗洞也是當時候挖的。”

流雲捏著銀票的手心垂垂髮燙，他吸了吸鼻子，昂首看著崇螢：“我還不曉得你是誰？”

崇螢點點頭冇再多問，隻是取出一百兩銀票遞給他：“看你瘦瘦矮矮的，一點也不像十三的模樣，拿著去買點好吃的吧，就當我替這家人給你謝禮。”

少年看起來瘦肥大小的，約莫十來歲的模樣，滿身都臟臟的，跟個乞丐似的。

一邊說，崇螢一邊往內裡走，想好都雅看這處所。

流雲看她的神采更古怪了，正想再問，俄然見崇螢猛地停下腳步。

“唰唰！”

他前腳剛出去，崇螢後腳就踢了塊石頭疇昔，將狗洞堵得嚴嚴實實。

流雲跟在她身後，不解地問：“你為甚麼這麼幫我？”

牆邊的草叢裡俄然傳來一陣響動。

等原地隻剩下崇螢一人的時候，她擺佈看了看麵前的高牆，一提氣，抬腳踩住中間吐出的半塊磚，借力悄悄鬆鬆躍進了宅子裡。

“快走！”

“啊啊啊彆殺我彆殺我！”

“不必，我另有其他事要辦，你先走就是。”崇螢再三推讓，車伕才駕車分開。

流雲一向跟著她，他本覺得崇螢來這裡是想找甚麼，但見她隻是四周看看，完整冇有找東西的籌算，不由問：“你到底在看甚麼？”

崇螢挑了挑眉：“這麼多年？你叫甚麼名字，多大了，甚麼時候挖的狗洞？”

崇螢見他真的被嚇得不輕的模樣，收了匕首道：“好了彆嚎了，不殺你。”

從符府大門出來，崇螢仍然想著符夫人說的那句話。

流雲悄悄地聽著她的話，漸漸紅了眼眶，握緊了手中的銀票道：“你給的太多了，我向來冇見過這麼多錢。”

有人曾在這裡燒紙！

崇螢從車上跳下來，對車伕道：“多謝，你回吧。”

少年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坦白：“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我就是個小乞丐，受人之托逢年過節來這裡燒個紙，其他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

崇螢冷喝道。

“啊我的媽呀！”

崇螢低頭看著他：“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又會有誰在這麼多年後，仍然在祭奠他們？

流雲怔怔地看著崇螢手中的銀子：“替……這家人給我的謝禮？你，你莫非是季氏的人？”

晏離麵具之下的紫眸微微閃了下，似笑非笑道：“崇蜜斯好興趣，來這裡觀光嗎？”

“來不及了。”

季氏醫館從內裡看的時候破襤褸爛，從內裡看也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