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長歎了口氣,倒在床榻上,愁悶地望著頭頂。
自家娘子的姓氏,天然是最好聽的,何況季曜穹本就不肯崇螢一向姓著崇家的姓,冇讓她改,隻是感覺這事無關大小,何況她作為“崇螢”活到這麼大,崇字於她早就並非姓氏,而是她崇螢獨占的標識了。
“哼。”季曜穹冷哼,他就曉得。
崇螢:“……”
季曜穹嘲笑一聲:“婦人之仁就是如此,你想減少傷亡,直接宰了花伊言,挾持了花仲和蕭方另有符家,將他們活活掛在城門口,天然冇幾小我敢背叛,說到底不過是對仇敵心存仁慈罷了。”
誰能想到季曜穹會俄然到訪呢?
心虛地嚥了口口水,崇螢抬手摸摸鼻子,小聲道:“爹爹~”
“隨兄?”季曜穹問。
好不輕易才氣抽暇來看一次螢兒,相思之苦還冇解,她就又被人搶走了。
季曜穹寵溺地瞥了她一眼,搖點頭對晏瞳道:“我隻是來陪女兒的,其他的事,我女兒說了算。”
季曜穹抬手摸摸乖女兒的腦袋,笑歎了聲道:“爹爹天然不是說你,罷了,此次先放過他,賬我都給他記取呢,跑不了。”
男的上有季曜穹季滄序盟胥等人,下有流雲花星樓等,女的更過分,花琳琅符央央佘秀百雀哪個不粘她?
一張還略顯稚嫩的小臉上,提及滅亡時看不出多少痛苦傷悲的神采,但就是這類安靜的哀告,才最讓人動容。
季曜穹擺擺手,冇在乎他的解釋。
阿力脊背驟寒,想了想,拉著晏瞳走疇昔,於三米遠處停下,恭恭敬敬躬身施禮:“離村阿力見過大爺,方纔隻是路過,並非成心偷聽。”
季曜穹又看向女兒,歎了口氣道:“就是為這些人吧?”
兩人因為脾氣啟事,這兩三天裡跟崇螢等人的乾係,也比阿力靠近的多。
等“嘎吱”一聲房門關上,蕭燼才陰霾著臉翻開床帳。
崇螢難堪,小聲道:“百雀和秀秀說話的時候……”
季曜穹斜了眼鬆了口氣的女兒,似笑非笑地問了句:“甚麼時候曉得我來的?”
阿力不敢說不敢問的,三木想不到的,她卻能用最坦誠的態度說出來。
還躲在屋子裡自顧愁悶的蕭燼:“阿嚏!”
季曜穹微微一怔,望著晏瞳的目光停頓了一瞬。
三木憨笑著對崇螢說:“隨兄,你爹長得可真都雅啊!”
——
門外,崇螢領著季曜穹往院子走,另一邊百雀瞥見,很有眼力勁的將茶擺在了花圃樹下,又讓蕭癸搬來了一張躺椅,鋪上軟和的墊子。
崇螢笑了笑,站在他身後孝敬地幫他捶背:“爹爹不是也很喜好這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