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夢中，他都想著要再多幫她承擔一些。

能不累嗎？一個向來冇有當過天子的人，被趕鴨子上架坐在這個位子上，固然季曜穹和季滄序幫他分擔了很多，可實際仍然逼迫著他快速生長。

阿望應了聲“是”，又忙活著端來溫水和帕子，想要給流雲淨麵擦手。

佘秀笑著拉住她道：“走吧，我們一起歸去，百雀前幾日新給你做了衣裳，你嚐嚐合不稱身。”

崇螢隻聞聲他說夢話似的喃喃低語：“姐姐，好累啊……”

崇螢覺得他有話要問，就看了他一眼：“如何了？”

崇螢倒是不料外他問這一句，蕭燼對他有拯救之恩，他如果連問都不問，她反倒要狐疑他了。

崇螢讓阿望將流雲扶上榻，又給他喝體味酒茶才鬆了口氣坐在床邊。

流雲拿著槍看了又看，寶貝得連季滄序想摸一下都不能分開他的手。

帶著季氏的遺憾，帶著蕭燼的囑托，在這條路上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黑暗中，流雲望著帳頂，很久幽幽歎了一聲，嘴角倒是勾起來的。

芳芳見他一向低頭摸著那把槍，而香囊和手帕固然被他收了起來，卻都是一眼即過，冇有沉淪。

芳芳眼中微微閃過一抹失落，咬著唇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