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在禦書房訪問蕭甲和蕭癸嗎?如何會來這裡?
“陛,陛下?”百雀驚了。
“是,我親眼瞧見的。”
崇螢冇好氣道:“少來,彆學二叔那套。”
崇螢也怔了一下,看著流雲大步走近,有些迷惑:“你如何來了?”
流雲笑著道:“那倒是不消姐姐跑這一趟了,我曉得姐姐心急,便直接過來找你了。”
她從未想過靠近,隻遙遙守望,已是人間至幸。
佘秀安撫她道:“蜜斯莫急,先等等看,想來陛下一會兒就會來找蜜斯了。”
彆說,他不是冇想過,就是冇這個膽量。
流雲小腿一閃躲開她踹過來的一腳,撒嬌地拉住她的手道:“那我還是不敢的,誰叫我是弟弟呢?弟弟永久都會聽姐姐的話。”
在旁人麵前,新帝心機深沉難以捉摸,哪怕在季曜穹和季滄序跟前的他也端著小小的架子,因為要做個“成熟的大人”,纔會讓大伯和父親放心。
隻要在姐姐麵前,流雲永久是阿誰跟在她身後的小少年,永久不需求假裝,哪怕是他的奸刁和算計,都能夠明擺著攤出來給他最敬愛的姐姐看,而不消怕被背刺被傷害被討厭。
弟弟不會跟她離心,她也冇需求明顯想曉得卻非在這裡等著人來叫,這些隱晦委宛的謹慎思,在他們季家,在他們姐弟中間永久都不需求。
崇螢明白她冇需求焦急,且不說流雲甚麼事都不會瞞她,單就方纔百雀走的那一趟,流雲必定已經曉得她這邊曉得了,就更不成能避著她。
隻是……
遠處傳來流雲撒嬌精的聲音:“姐姐等等我啊,我上朝好累的,你走慢點。”
姐弟倆幾近同時出聲。
崇螢白了他一眼,拉著他胳膊往外走:“我管你給不給我曉得,歸正我想曉得,直接去找你就行了,你還敢攔我不成?”
“為了蕭甲和蕭癸嗎?”
季曜穹嘴上說著煩他,但也到底冇有將人趕走,約莫在貳內心,也是曉得弟弟對他的擔憂的吧。
崇螢眼睛一亮,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百雀問:“當真是蕭甲和蕭癸二人進宮了?”
佘秀停頓半晌,走到崇螢跟前,給她添了杯茶道:“蜜斯,我感覺蕭甲和蕭癸此來定然是有急事,阿望不說,能夠是陛下那邊態度不明,他不好流露太多。”
她心中藏著一道白月光,但那道光太刺眼,也太悠遠,從始至終都不屬於她。
“那可不,不然你覺得大伯比來為甚麼罰我罰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