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螢：“……”

“本日倒不是我看出來了。”

崇螢想也不想就回絕：“我不要，我永久陪著爹爹不好嗎？”

季曜穹也曉得勸不了他，便道：“轉頭讓螢兒給你配服藥，你吃了好好睡一覺，彆熬壞了身材，反倒讓兩個孩子擔憂。”

崇螢細心扶住他，聞言也不辯駁，笑著道：“爹可不是瓷器，爹您是萬年狐狸仙，長命百歲。”

季曜穹好笑地點點頭，抬手捏捏女兒還繃緊的小臉道：“那……現在螢兒你籌算如何辦呢？”

季曜穹眉頭輕挑，聞言冇有持續詰問，也冇有不讓她去，隻是道：“那就等幾日再說。”

“你放心，爹會昭告天下，給你選個最合情意的，起碼不能比爹爹差太多的好駙馬。”

親兒子上位，挽大廈之將傾，季滄序比流雲壓力還大，這些日流雲每天如果能睡兩個時候，季滄序便是成宿成宿的不睡覺，到處謹慎謹慎，就怕兒子出了錯，招來天下百姓的漫罵。

這麼輕易？

甚麼話都讓他說了，崇螢一時找不到藉口，有些煩躁地說了句：“我不要。”

季滄序擺擺手，他也想放鬆，但鬆不下來。

“我不就是打個噴嚏嘛，就嫌棄地催我歸去，真是的。”

季滄序對付地嗯了聲，提起崇螢，他這纔想起問：“螢兒那邊如何樣了？你肯定開解過孩子了？女人家心機細，你可彆忽視了。”

季曜穹緩聲道：“雲兒是擔憂你的身材，讓你早點歇息有甚麼錯？”

說著一邊倒茶一邊跟季曜穹吐槽起流雲是如何噎得他冇話說的：“你說他小小年紀如何那麼能抬杠呢？這就是螢兒說的那甚麼……杠精！”

崇螢抿緊了唇冇說話。

崇螢思考半晌後道：“他和晏離同時落空行跡，我總感覺大抵是產生了甚麼事了，等幾今後吧，流雲快過生日了，給他過完生日，我想要離宮幾天。”

回身回房，冇一會兒拿了件錦裘跑出來，親手為季曜穹披上：“夜涼，爹爹把穩受寒。”

錦裘裹在身上，柔嫩保暖的貂毛掠過季曜穹的下巴，他微淺笑了下，眼神慈愛溫和，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道：“怎就那般脆弱了？難不成在你眼中，爹就是個易碎的瓷器不成？”

方行數步，崇螢俄然愣住腳：“爹爹且等我一等。”

他季曜穹平生至妖至強，天下臣民無不臣服，大抵也就隻要在親生女兒的眼中，才落得這般荏弱不能自理。

季曜穹指指花圃，崇螢哪敢不聽，趕緊“哎”了一聲，扶著季曜穹的小臂往外走。

“嗬，嗯……是這個意義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