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對他而言,問完蕭寅,全部煜王府就再冇有需求問的事了似的。
崇螢閉了閉眼,緩緩開口,輕聲道:“崇煙兒死了,固然我冇有親眼瞥見,但她必死無疑了,那藥……她熬不疇昔的,就連我,當初如果冇有祁幫我,我也熬不疇昔。”
晏離“嗯”了聲冇再問。
說完抬頭灌了一大口酒。
晏離看她一眼,俄然站起家道:“本座出去一趟,你不必跟著了。”
晏離輕笑一聲,彷彿完整不消思慮就鎖定了凶手,饒有興趣道:“竟然敢明白日去煜王府放火,她膽量可真不小。”
靜了半晌,晏離才又問:“蕭寅呢?”
崇螢低頭看著那株小草半晌,緩緩在它中間坐下,歎了口氣道:“我便……就當它是你的化身吧。”
見他不說話,莫洛想了想,稟報導:“我在東院發明瞭崇煙兒的屍身,臉部燒傷,五臟中了某種極其特彆的藥,似毒非毒,不過最為致命的還是最後那一掌……”
說完他就分開了淩王府,籌算去季氏醫館。
晏離聲音微冷:“一顆冇用的棋子,死就死了,用得著你特彆跟本座說一聲嗎?”
晏離嘴角勾著笑,語氣有些靠近:“除了崇螢,另有誰會做這類吃力不奉迎的事?”
“不管產生甚麼事,記著萬事以崇蜜斯的安危為先,因為就算以主子為先,他也會先考慮崇蜜斯的安危。”
城外亂葬崗,冷風颳過,荒墳寥寂。
隻是他還是冇想到,她會這麼快脫手。
她感覺好笑,便輕笑出了聲。
分開煜王府後,崇螢本來是要回季氏醫館的。
莫洛微僵了一瞬,低下頭道:“是,部屬知錯。”
頓了頓,她悄悄看了眼晏離道:“我去煜王府看了眼,火勢漫天,特彆是東院那一片,根基全燒完了。”
——
瞥見不遠處的樹下,蕭燼正朝她緩緩走來。
她話還冇說完,晏離腳步頓住,抬頭望著天空道:“無妨,歸正明日就是第七日了,屆時我也會曉得她的奧妙的。”
“你說煜王府被燒了?”
不濫殺無辜,但該死的,她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平常都是蕭甲或者蕭癸做這事,現在他們都不在府中,蕭未才貼身跟在蕭燼身邊。
“額……”
“嚇一跳一定,說不準那人也是個喜幸虧亂葬崗乘涼的人呢?”
“還能有誰?”
最後,她有些怠倦地歎了口氣道:“承諾你的事,現在就剩下蕭寅和崇直了……”
“奧妙麼?”
晏離低頭,手間繞著那抹純白的麵紗,紫眸裡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