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甲一頓,躊躇道:“主子,我們……不進宮嗎?”
這幾年,每次棠皇後的旨意到了淩王府,蕭燼幾近從不回絕。
“不不不,還是你去……”
蕭燼淡聲問道:“何事?”
盟胥冇重視到崇螢的神采,還在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不過我如何總感覺那小子那麼眼熟呢?彷彿在哪兒見過……”
盟胥受了傷,流雲謹慎地扶他坐下:“我說讓您經驗他,您如何本身受傷了?”
流雲:“……”
她不肯再見他……
他本身就大咧咧的渾厚性子,早些年也隻是見過蕭燼幾麵罷了,算不上熟諳,何況當時蕭燼還是無所不能的戰神,和現在的氣質相差太遠,他纔沒認出來。
蕭燼又看了一眼大門,回身朝外走去。
蕭燼眸光微閃:“有說何事嗎?”
前幾日那些刺客形成的傷勢還未病癒,怎的出來一趟又受了內傷?
——
蕭甲心疼崇螢,卻更心疼蕭燼,他是不時候刻跟在蕭燼身邊,親目睹證了他統統忍痛的人。
季氏醫館的大門在麵前緩緩合上,最後一眼,蕭燼隻瞥見崇螢決然回身的背影。
“主子……”蕭甲吞吞吐吐,想彙報的事情嚥了歸去,不忍再讓貳心煩。
蕭燼生硬地站在原地,愣愣看著麵前的房門,眼底模糊多了一抹赤紅。
蕭甲欲言又止,看了眼闔得嚴嚴實實的大門,遊移著低聲問:“崇蜜斯……還是不肯跟主子歸去嗎?”
流雲無語:“剛纔我姐不是叫了他名字了嘛!並且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住在淩王府啊!”
“主子。”
她說了不見,就真的是不見了。
“但是……”
說完轉成分開,等她走後盟胥才小聲跟流雲咬耳朵:“你再給我講講小螢兒和蕭燼的事……”
安閒亂葬崗那夜相遇至今,崇螢向來冇有如此冷酷地對待過他,她對他始終抱著寬大和信賴,現在……
蕭甲忍不住道:“主子,要不……我去見崇蜜斯,崇蜜斯如果曲解您,部屬能夠幫您作證的,隻要她曉得您這些天都經曆了甚麼,定然會諒解您的……”
蕭甲本來站在街口處等著,遠遠瞥見蕭燼神采慘白,神采一變立即上前伸手扶他:“您受了新傷?這是如何回事……”
上一次淩王蕭燼如許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是在七年前,他得知本身成為一個廢人的時候。
這個動機剛閃過,蕭燼心口突然一緊,頓時哈腰咳起來……
蕭甲皺緊眉頭,躊躇了一瞬,還是道:“是皇後……”
像一條被仆人拋棄的大狗,天下之大,卻心無安處。